“那他们是去了哪里啊?我今天还没去呢。”颜福瑞随即也不再纠结上一个问题。
央波站起身来,带着颜福瑞指了指对面:“你看到对面那个第二座被隔开的山没有,那是黑背山。阿银他们就是去那里了。”
颜福瑞顺着央波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层层叠叠的山峦被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然而他却不知道,在这美丽的外表下,正隐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看天色已晚,颜福瑞在与白金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刚踏入房门不久,他的手机便震动起来,一条信息映入眼帘。这条信息,如同晴天霹雳,让颜福瑞的表情瞬间变得近乎狰狞。
那信息,竟是何雨柱发来的。他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颜福瑞,那日瓦房失踪的真相——是沈银灯所为。而沈银灯,竟然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赤伞。何雨柱虽然并未透露更多,但颜福瑞已经能够感受到,瓦房其实并未陷入特别大的危险之中。
然而,这一刻的颜福瑞,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手机上的屏幕亮起幽幽的光,映照出他脸上点点晶莹的泪珠,润湿了屏幕,使得画面变得模糊不已。
颜福瑞慢慢地蜷缩起身子,将自己抵在墙角,弓着背,眼泪无声地流淌。他此时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是痛恨吗?是懊悔吗?还是无尽的悲伤?
他想起了白日里,王乾坤对沈银灯做法的微微不赞同,但那时的他,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难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颜福瑞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又想起了与白金谈起瓦房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滔滔不绝,回想起与瓦房的点点滴滴。白金的话犹在耳边,望子成龙的家长往往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是龙。他后悔,后悔自己曾经对瓦房的苛责和逼迫,总是变着法儿地让瓦房学习和写作业。
回想起瓦房那单纯而又对自己无比依赖信任的模样,颜福瑞不由得哽咽失声。他与白金倾诉,却也无法释怀对司藤的疑虑。他觉得,瓦房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司藤对他也很好,这一切都没有理由啊。然而,现实却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此刻,得知一切真相的颜福瑞彻底崩溃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一回事……他的瓦房啊,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命根子。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瓦房的命啊!
颜福瑞颤抖着,无法哭出声来,只能撕咬着自己的手。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流淌着真挚的泪水。他恨,但他知道他不应该恨司藤,也不恨何雨柱。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无用,恨自己什么本事都不会,连瓦房也保护不好。
他更恨赤伞,恨这个心存不轨、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毒之人。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在搜索栏里颤抖着输入了“赤伞”两个字。下面列出的条例,他纵使眼泪模糊,也咬牙一行一行地看下去。他要充分了解这个敌人,为瓦房报仇雪恨。
人在仇恨面前,再无能、再软弱、再痛苦,也会变得坚强和勇敢。颜福瑞虽然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是个懦夫,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替瓦房报仇!
“你说,就这么告诉了颜福瑞,他会不会承受不住去找沈银灯?”司藤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何雨柱。她深知颜福瑞对瓦房的爱有多深,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杀沈银灯的心怕是浓烈不已。
“你放心吧。”何雨柱笑着说,“颜福瑞虽然是废物了点儿,但还不至于蠢成那样。他直面沈银灯,就只有个死字。”他笃定颜福瑞深知这一点,不会在大仇未报之前就身先士卒。他对瓦房的爱会让他保持理智。
无论如何,有何雨柱在,一个小小赤伞、小小云溪寨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夜幕降临,云溪寨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然而,在沈银灯的房间里,却微黄的灯光衬托出温暖的氛围。一改往常冷酷模样的沈银灯正坐在镜前,眼里面上尽是温柔之色。
“阿银。”央波轻轻地走到她身后,为她梳着头发,取下银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沈银灯的深情和眷恋。
“你今日又打银饰了?”沈银灯无奈地笑着说道。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她的脸庞,竟让她多了几分贤妻般的柔和与魅力。
央波憨憨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东西。他兴奋地说道:“阿银,我今天做了一对‘海誓山盟’!”
“傻瓜,‘海誓山盟’是成语。”沈银灯笑着纠正道。央波拿出来的是两枚银戒,一枚打成了山的形状,另一枚则是海浪的浪花。
“我不懂什么海誓山盟,我没有文化,不像大城市里的那些人什么都懂。”央波有些局促地说道,“但我只给打些银饰,幸好阿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