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张天浩吃饭的时候，新京城内许多的百姓看到了那贴得到处都是的《觉醒》小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你们看了那传单，有什么感觉？”

“老程，你不感觉到心头堵得慌吗，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心头堵得慌，真的，我说我们为什么会如此困难，根源在这里。”

“该死的，我也没有想到，看完之后，我眼泪竟然流了下来，老鲍，我只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真的。”

“你们不说，我也想说，没有想到，多少年没有看文章感动，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时代，多好啊。义气风发。可惜老了，老了。”

“老程，你不老，看上面不是说了吗，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只要是中国人，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们的生命便不息，战斗便不止。”

三人小心地围在一起，然后看了看远处，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日本人狗腿来了，我们走！”

这些警察到了这里便把传单给撕了，还拿起警棍大骂了几声，把人群全部赶走。

……

“兄弟，上面写着一些啥，我们不认识字，能读读吗？”几个不识字的黄包车师傅，或者是卖东西的小贩，看着上面的公告栏上传单，大声地对着边上一个先生问道。

“好，我读给大家听听，第一篇文章叫《屠刀下的中国人民》……”

随着这个先生声情并茂的读了起来，本来还有些吵闹的场面也是越来越安静，他们多数只是普通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那里会想那么多，能活一天是一天，可听着这位先生读完这几篇文章，一个个也低头沉默不语起来，毕竟这些，所有人都能听懂，浅显，直白，并没有多少的技术含量。

可就是这么直白，让最低层的黄包车师傅，还有买菜的妇人，甚至还有路过卖柴的老农，一个个都不由得低头思考起来。

他们的日子还要继续，可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一年，两年，还是子子孙孙，或者是更多的后辈。

前人之死，到了他们现在，他们是不是继续走昨天被杀的那些普通百姓的老路，他们沉默了。

毕竟报纸上指出来，那只是普通的百姓，便可以随意当作猪羊来宰杀，他们生而何罪，却受地狱之苦。

天生地养，多少年来生活在这片黑土地上，他们错了吗，他们真的错了吗，是错在这个年代，还是生错在这个家庭，或者是他们生错了地方？

出生没有办法选择，再想起前两天随意在街上开枪射杀普通百姓，再想到日本兵随意欺侮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