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钥匙就在最近两天能拿到,到时拿到钥匙我来请你过去看一下房型,再定怎么装潢,装潢哪种风格。”
“这样最好,看过房型才知道设计哪种风格最好,这是我的名片,到时你联系我就行了。”
鲁卫海接过名片下楼就开车离去,回到纪委另外两组人还没有返回。其实另外两组人按公司注册地址去找这两家公司都没有找到,注册地址已改头换面,一个是卖五金的,一个是卖肥料的,两家公司是否还在正常运营也不知道,就是在运营象这种小公司没有地址也不容易找到。
他们没办法就凭证件到辖区派出所调取两家公司的法人信息,结果查到两人居住地址。纪委又通过协调请派出所以调查户口为由,上门核实叶宏达和马腾飞是不是住在派出所显示的信息房子里,核准后两组人才返回纪委。
3组人都返回纪委后,鲁卫海和大家研究商定,明天秘密将罗志辉、叶宏达、马腾飞带到基地审查。"现在大家分头着手准备,力争明天各组都能顺利将人带到基地。"
第二天上午12点,罗志辉、叶宏达、马腾飞3人全部被带到基地,带到办案基地后,纪委工作人员给他们亮明身份后,其实3人都心中有数为什么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方来,一个无职无权的人不管怎么反腐也反不到他们身来,除了那笔从账上走的钱不会有其它任何事情牵涉到他们身上。
人啊,就是一个矛盾体,当遭遇不幸或碰到不如意的事情时,内心往往充满了挣扎。会不愿意轻易地承认现实,总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心中不停地默念,“万一不是这样呢”或者“会不会是弄错了”。在失望与希望之间徘徊,如同在黑暗中寻找那一丝曙光,明知希望渺茫,却又不愿轻易放弃。那种纠结和无奈,仿佛是心灵的一场鏖战,让人痛苦却又无法挣脱。
这就是人性的脆弱,3个人被关在3个房间里,每个都正在承受着从未有过的压力,说不说,能撑多久,就看各自能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了。
最早开口的是志辉装潢有限公司的法人罗志辉,其实罗志辉是这笔巨款去向的局外人,这笔钱真正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他并不知道,据他说,他有个发小是干工程的,有天找到罗志辉说他有笔工程款最近两要到账,可他欠银行贷款到期没还,若这笔款打到自己的账户上,银行发现肯定会把钱扣下还其所欠的贷款,他暂时不想还银行这笔贷款,现在正在找关系疏通,刘虎想先把这笔钱转到我公司的账上,等银行关系疏通好了,再把钱转到他自己的账上。我一听,觉得既是发小又是多年的朋友,走下账一不违规二不违法,帮下忙理所当然,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临走还丢两条极品黄金叶给我,我还说朋友之间帮个忙还这么客气干什么,他说既然是朋友,那就烟酒不分家,他说这烟是他买送人的,结果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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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账上果然进了一笔钱,我一看竟是3200万,我心想这工程干的还不小,一笔款子就3200万,我立马打电话告诉他,钱到了。他说今天晚上请行长吃饭,关系理顺了,明天上午就能把钱转到他自己的账户上。结果第二天上午正如他所说,把银行关系理顺了,我就把这笔钱转到他的账号里。我没干个违法事情,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思来想去,肯定是这笔钱有问题。″
"你说的没错,就是这笔钱有问题,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鲁卫海问。
“他叫刘虎,是干工程的,政府工程他干了不少,水利工程干的最多。”
“那他和水务局领导关系肯定不错。”
“何止水务局领导呀,县里领导都有他家人,刘副县长就是他叔叔。”
“刘虎公司在什么地方,他家住哪里你知道吗?”
“他公司就在他家里,他在城郊结合处租个院子,平时没工地干活了,他那些设备都放在那,他家住在天府之都6号楼2单元301。”
“罗志辉,现在我们就送你回去,你把刘虎的开户银行及账号告诉我们,还有就是要保密,我们带你过来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一点你必须做到,你能保证吗?”鲁卫海强调说。
“你放心,这我懂,你们带我来的事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讲。”
罗志辉在笔录上签完字后,鲁卫海就把他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