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想了想:“虽然只是盗窃,失窃金额也不算太多,无人员死伤。但毕竟靠着京城,指不定偷到京城来,所以这份折子上得也算得当。既然要派,就派得力的,尽快破案。”
县官防患于未然,上了折子。如果破不了案的话,不是被外人嘲笑,朝廷派来的人不顶事嘛。
于是这个大臣接旨,坐在案台前,拿起笔来,在奏折上回复。
希宁左右看了看:“就这件事?还有什么报上来,看看能不能难倒朕。”
众大臣大多挂着尴尬,刚才说的话,被女帝听个正着。
既然女帝如同开玩笑般的,那就难上一难。
大司空拿起一本来,双手恭敬地捏抬着:“水部曹来批示,今年河岸有七处堤坝在潮汛期间决口要修,希拨银一百五十万两。”
希宁问:“有何问题?”
大司空回应:“国库空虚,只能拨五十万两。”
希宁嘴角挂着笑,不急不忙地:“那国库目前有多少银两?”
大司空:“七百万两。除去官员月银之外,还剩下六百五十万两。二百万两需拨给宫里,修建腾香阁和平日各宫各殿房屋修缮;一百万两是三军的军需开支……”
“慢着!”希宁举了举手,示意停下:“腾香阁建造需要银子?”
大司空立即笑着回答:“是一百五十万两,臣也是这个打算,想过会儿就询问陛下,腾香阁可以暂缓建造否。”
“不是暂缓,是根本没必要!”希宁一个冷嗤,建造腾香阁是为了面首住的。既然不是宫内嫔妃,所以闹着要另辟宅院。设计得极为奢华,整个偌大宫群,一年的维修费也就五十万两,建造一个院子却要一百五十万两,怎么不去建造纣王的超级摘星楼?
可大臣们大部分想的是,面首都被砍头了,挂在城门上的头这才取下来,跟着尸体草草安葬,连墓碑都没有一块。人都死了,确实不用再造。
大司空点头:“臣这就拟旨,将一百五十万两转为固堤。”
“还有~”希宁拉长着音:“后面写上,修堤年年修,隔三差五就决口。这次让他们算仔细了再报,多次修缮的就让当时主事的呈报情况,怎么修的,怎么决的?如是贪墨修堤的款,就拿出来把堤修好了,朕既往不咎,否则严办。从今年开始,如堤再决口,查明是渎职贪污的话,案律抄斩,别当国库是取之不尽的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