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劫将近,他眉宇间的煞气最近格外重,就连龙石种玉佩都隐隐有压不住的迹象。
想到这里,姜糖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姜姜。”贺忱抬步走了过来,垂眸看着她,温声道:“五师父睡了?”
“嗯。”姜糖点了点头,定了下神,看了看他身后,好奇道,“徐先生走了?”
“嗯,他还有事要忙。”
“哦。”
眨了眨眼,姜糖看着贺忱,指尖微微摩挲着腰间的铜板,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
贺忱却神色如常,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儿去休息吧。”
“嗯。”姜糖转身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认真地说,“忱哥,你一旦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告诉我,知道了吗?”
贺忱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好,我知道了。”
见状,姜糖微微松了口气,也朝他笑了下,这才离开。
贺忱凝视着她的身影,眼底也满是不舍。
如果他没有那个死劫的话,该多好啊。
离他二十六岁生日,只剩下两个月了……
翌日,姜糖一起来,就听到楼下有打拳声。
走到窗边一看,嘴角瞬间就扬了起来。
她换好衣服,转身下楼,“五师父,练拳呀。”
“是啊。”丘九言慢悠悠练着太极,“等以后再见到老二,他就是再敢打我,我就揍他!”
那还不如练逃跑技能。
想打得过二师父,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姜糖看破不说破,笑眯眯道:“好,那五师父加油。”
“你就等着看吧。”丘九言自信得不行。
姜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陪着他在旁边一块儿练着。
贺永桥看到这一幕,也笑了起来,扭头和贺忱叮嘱道:“阿忱啊,糖糖是和她师父们一起长大的,那些都是她的亲人啊,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也很好,你可得好好对这些师父们。”
“嗯,我会的。”贺忱点头。
贺永桥继续道:“虽然丘大师现在是不太喜欢你,但这个都是正常的,谁都不喜欢拱自家小白菜的人,你也体谅一下,要努力得到他们的认可才行。”
“嗯。”贺忱仔细听着,面上满是专注。
贺永桥见了,也笑眯眯摸了摸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