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桥爪明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倏地抬起头,看向江夏和木下洋子,目光很快落在了木下洋子手里的那个小摄像机上面:“你们不是要取材吗?打开。”
“哦哦。”木下洋子原本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现在又还没回过神,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把摄像机按开了。
桥爪明朝着镜头,勾起一抹威胁的冷笑,像是在对未来的某个观众讲话:“虽然没能在公寓那里蹲到消息,但我前一阵去山梨县的时候,倒是在一家温泉酒店拍到了有趣的画面。”
“?!”在场的众人一怔,无声竖起了耳朵——结合之前不在场证明的事,桥爪明难道是想披露某个大人物的丑闻?
但桥爪明却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我确实犯了一些错,但也只是杀人未遂和毫无证据的偷窃遗嘱而已——希望我不会在里面蹲太久。否则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我可不知道我出狱后会写出什么报道,也或许我一闲,就忍不住会跟来探监的同行聊一聊,给他们送点爆炸性新闻。”
围观人群怔住,很快他们就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这听上去好像是威胁啊。桥爪明似乎捏住了某个大人物的把柄,想让对方尽快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甚至想办法帮他脱罪。
……
删掉录像,出了警局,木下洋子还没从这件事中回过神:“桥爪先生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把威胁说出来了?如果对方不答应呢,或者心里想交易,但碍于知道的人太多,反而不敢动手……”
江夏抱着桥爪明掉的杀气,打了个呵欠:“大概是他没有更好的联系方式吧,手机都被收了,这恐怕是他进去前,最后一个能让对方听到自己声音的机会。
“如果被他威胁的那个人真想交易,暗中动点手脚,外面的人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声张。也或许桥爪明本就不抱希望,只是想让那个被他捏住把柄的人膈应一下。”
木下洋子点点头:“原来如此……”
点到一半,她想起一件事,一下停住了脚步。
江夏:“怎么了?”
木下洋子一阵心虚:“我差点忘了,今天的摄像机是连着节目组那边的。上个案子是因为绑匪身份未知,担心播出去危害到人质,只用了普通的摄像机。可这次嫌疑人已经抓到,所以导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