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夏腾地站起身,亚萨警督也立刻跳起来,先他一步冲向舞台,同时举起警察证,喝令道:“立刻停止表演!”
然而身为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暗色的衣服,在熄灯后一片昏暗的观众区域非常不明显,声音也刚传出没多久,就淹没在音乐当中。
别说台上的演员了,就连走道上的观众都没注意到他。跑到中途,亚萨警督被一条随意支在过道里的腿一绊,差点叽里咕噜地直接摔到台上。
江夏快跑几步,在他的脑袋一头撞上台沿之前,一用力把人拉住:“……”……这群中年人怎么一个个的这么爱摔跤。
几乎同时,舞台上,被亚萨警督惊动的助手们,本能地一缩身体,她们手中的机关被拉动。
钢刀床顶部那一片满是钢刃的钢板,“轰”一声重重砸落,伴随着无数细小的洞穿声。
四柱床上围了一圈幕布,正好挡住了魔术师的身体,但却能看见床脚。
一群人放低视线,就见此时,那一根根半米长的尖刺洞穿床板,从下方露了出来。血流顺着锥形尖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汇成一片恐怖的血泊。
“……”
观众席上,冲矢昴嘶了一声,目不忍视地捂住了眼睛。
灰原哀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反而镇定了一些:冲矢昴现在的反应,倒不像组织干部该有的,甚至连一些外围成员也会表现得比他更淡漠。这种人在组织里或许会被当做废物,但放在外面,却无疑让人觉得更加安全。
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揣测着这个研究生,一边学着江夏推理时的样子,顺手摸了摸下巴。
然后略微一僵。
两秒后,灰原哀默默翻出一包湿巾,开始擦拭手指和下巴上粘到的糖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