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又默默把饭盒放远了:“能帮我买点辣椒粉吗?我只撒一点。”
“不行。”灰原哀环着胳膊,不为所动,“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正常吃饭。”
她态度十分坚决,一看就指望不上。
白石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现在只有病号服,衣服不知被扔到哪去了,穿着这一身溜出医院买,总感觉怪怪的。
白石只好拿过桌上的粥,没滋没味的对付过晚饭。
灰原哀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抱歉。”
这句道歉来的很突然。但白石略微一怔,猜出了她是在指什么——灰原哀八成是觉得,如果她不提求护身符的事,白石也就不会被抢劫团伙盯上。
“不用在意,这不是你的问题。”一想到这件事,白石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慈祥了很多,要不是灰原哀自带的一点事件体质,他这次还真的未必能找到金币。
说到这个,白石又想起来之前答应她的事:“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等过几天出院,就带你去大阪,正好我也换一换心情。”
“嗯。”灰原哀没再多说,低头整理饭盒。
虽然白石看上去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她还是非常在意。
尤其看到白石虚弱到连笔录都没法做,每次跟警方说不上两句话,就会不自觉的睡着,她更愧疚了,不止一日三餐,大部分时间都陪着白石泡在医院里。
住了几天院,白石跟医生护士也混了个脸熟。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主治医生井野光雄,有点奇怪。
尤其是在某次毛利兰来探病,无意间提到白石解决过几起案子,是警方的好帮手后,井野医生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对了起来,没多久,就把白石调到了一间位置更好的单人病房。
一天晚上,护士惯例送来了病号餐。
收拾房间时,她跟这个难得清醒的病号聊了几句,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劫匪案上。
白石不太想提这次的案件,正在纠结要不要装睡,门忽然被从外推开。
井野医生走进病房,看向白石,笑着插话:
“你们在聊这个啊,正好,我也想听听你的事迹。听说你解决案件的数量不多,但每一起都很经典。有空详细给我讲一讲吧,我对这些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