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四个字，落在展宁宗耳中之后，他眼瞳不由得收缩了一下。

确实。

按照正常情况来看，仅仅给苏寒那两枚传音晶石，已经算是对苏寒的回报了。

这张地契，真的没有必要拿出来。

所以展宁宗立刻转移话题道：“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偷天殿都是一群自私自利，只配活在阴暗中的老鼠？”

“倒也没有那么偏激，只是被偷过一次，着实对偷天殿没什么好印象。”苏寒实话实说。

“偷天殿只不过是偷东西而已，九圣轩、暗夜诡地这些，却是以杀戮为生，相比之下，你觉得哪个更为可恶？如若要论罪，你觉得哪个罪孽更深？”展宁宗问道。

苏寒顿时沉默下来。

必须要承认，展宁宗说的很有道理。

相比起其他势力的阴暗作风，偷盗的确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偷天殿之所以令人如此憎恨的原因，可能就在这里。

普通生灵得到了一件宝物，必须要藏的密不透风，生怕什么时候被人偷走。

那种感觉，的确是比较难受。

“这宇宙里，所有生灵都长着眼睛，却又有几个，能真的看穿一切？”

展宁宗冷哼了一声：“只知表面，不知暗里，纯属无知罢了！”

“那地契……”

苏寒想问些什么，又不敢将地契拿出来，似乎生怕展宁宗收回。

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再次让展宁宗哭笑不得。

“本座知道你想问什么。”

展宁宗道：“那张地契所拥有的面积多大，本座其实也不知，因为那是一整座城池，其名‘荒芜城’，地处琅琊宇宙国和半神宇宙国下中侧，现在算是三不管地带，不少在各个宇宙国里面，犯了重罪的生灵，都将荒芜城当成了栖身之地。”

苏寒没有说话，却是逐渐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