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又是一阵酒嗝上涌,剩下的九十枚塞入怀内,顿时显得他的前胸鼓胀。
他对大家轻轻招了招手,随即扶门而出。
屋里陷入一阵沉默。
离开酒家时,刘季垂首而行,目光里已没有丝毫的迷醉感,整个人显得格外冷静。
他摸向衣兜,感知沉甸甸的铜币,脸上显露出一抹傲慢笑容。
景驹等人轻视他的态度他岂能不知?
这些人自恃为名流显贵,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只是因为对他有用才会这般曲意逢承,然而他自己也同样有目的。
双方都各有图谋。
而且......
刘季并未忧虑会引起楚地贵族的关注。
这些人都精明异常,他们清楚各自的任务和目标,假如每个接触过的人都要加以监视,恐怕所有大氏族的人就算全部出动都无法顾全,楚地贵族也必然应接不暇。
如今的情形已不同以往。
此前楚国贵族官员严密监视是为警示他人,而现在既然事态稳定,则不用那么急躁的追缉,目前的监控也不过做样子。
况且……
楚国真正有权势的目光早已转移到那些逃离之人的身上,
而被三大家族抛弃的景驹等又怎能成为这些权贵们的关注重点?
刘季四处张望了一圈,目光停留在附近的某个点停留了一会儿,迅速将目光转开,再三环顾后,回头深望一眼这酒馆。
一种蔑视之情悄然涌上心扉。
景驹等人的企图他看的一目了然。
无非是一场合纵连横。
景驹希望借他之手以脱困,而刘季正好借此时机榨取一些个人利益;虽然他深知秦长青不太可能亏欠自己,但是防备总是必要的。而且,
这笔收益几乎是景驹主动送上的。
当他想起不久之后能获取的五千亩地,刘季眼中不自觉泛起欣喜之色。
嘴里骂道:"这帮子人,果真是个个富贵家子,几千亩地随口就答应给出,要知道我一个小小的亭也不过才管理着几万亩地呢。"
“个个富得流油啊。”
"可惜只有这么一次机遇。"
刘季巡视周遭一圈,步伐稳健离去。
远处仍旧传来贩卖狗肉的喧嚣声。
而在屋中,
见刘季已远离,景驹的愤怒终于抑制不住了,在桌边一击大喊:“简直令人恼羞成怒,这 ** 怎敢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真是太过分了!”
"刘季给我记住了,等我逃脱此险境后的第一个任务,就亲手杀了你!"
“他不过是个低贱之辈,有什么资格与我们结拜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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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博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昭舟凝重地说:“屈兄,你真的这么信任刘季?万一他在 ** 我们呢?”
屈博的眼神幽暗,沉声回答:“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但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么办?而且看他的态度那么坚定,连纸都能拿出来,我认为他并非在说谎。从他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这个人性情贪婪,只要有一点好处可图,即便冒着生命危险也会去做。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利用!”
昭舟不解地问道:“那可是五千亩土地。”
屈博冷漠地回答:“五千亩土地又如何?只要能够逃出去,就算给一万亩也要给。我们的命难道连五千亩土地都不值?但是……土地可以给,钱财则不必付出。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