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思绪回归现实。他始终坚持自己的主张,李左车提及的问题虽值得思考,但他早就想好了对策:思乡情浓难以避免,因此加强交流至关重要。自从去年尚书省就致力于纸张生产,墨家成员一年多的努力使得产量足以供应南北边陲将士们的书信往来。虽然这只是治标之举,最实用的方式仍是定期调遣军队,只是这项决策并非他一人能决定的。秦长青眉头紧皱,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恐怕不得不与秦始皇商讨此事。
然而从心里而言,他实在对秦始皇有所忌惮。这期间私下所做的诸多事,若真被始皇质询,必将非常头疼。事实上,秦长青隐约感觉到始皇似乎就在等待着他。
深吸了一口气。
秦长青终于想明白了。
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将心底的想法全部告诉始皇。哪怕会受到叱骂或责怪,总比遮遮掩掩要强得多。
而且……
他隐约觉得始皇似乎在故意放任自己。
哇……
忽然,一阵尖锐的哭声传了过来。
秦长青微皱眉头,快步朝不远处的偏殿走去。如今兄妹二人已四五个月大,特别爱闹腾,只要看不见父母便会大哭大闹。
因此,这段时间秦长青几乎每晚都要起来几次。
进入偏殿时,嬴阴嫚正抱着嬴未央,拿拨浪鼓逗他玩。秦长青走上前,从她手中接过孩子,看到那胖嘟嘟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这举动立刻引发更大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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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青笑着抱起嬴未央,装作抛向空中再快速收回的动作玩了好几次后,哭声戛然而止。未央挥舞着双手,兴奋得拍打着,但嘴角依然止不住地流着口水。
陪未央玩了一会儿后,他又逗了逗嬴芷茹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宫殿。嬴阴嫚在一旁不停地唠叨:“兄长……”
“那婴儿车准备好没呀?”
“之前你还说好要送我礼物的。”
“现在礼物哪儿呢?”
秦长青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说:“你催什么,你兄长我很忙!朝里朝外都有一堆事,家里的这两个活宝哭不停。你再催的话我的脑袋都快炸了。等缓过来吧,要不……让我去墨家改进下那个脚踏织机?”
听了这建议,嬴阴嫚立刻脸都黑了, ** 道:“兄长过分了!” “过分?”秦长青哈哈大笑,打趣道,“再这么跟在后面,会有更多让你难以接受的事发生。我是要去见父皇的。”
闻言,嬴阴嫚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她疑惑地看着前方问:“兄长是要见父皇?”秦长青点头笑道:“害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