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点了下头，面露微笑给李诺一开始解释。

“主要原因是国内的形势已经很困难了，连续不断的战争，早就让我们国内一穷二白，老百姓的基本生活都难以为继，再继续打下去，后劲必然不足。”

李诺一默然，来自后世的他非常清楚，打仗就是打国力，国力跟不上，前线即便打出一两个胜仗，也不代表能获得最大收益，说不定还会让其它势力乘虚而入，摘了桃子。

“老张，可是就这么算了，你能甘心吗？”

老张弹掉手上的烟灰，目光炯炯地回答说：

“我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这一仗起码消耗了我们十年的国力，我们不知道要用几个十年才能弥补过来。”

李诺一没接话，老张停了下又说道：

“除了国内的情况，你想过没有，在家门口放一个劫材，也未必不是好事？”

劫材是围棋术语，李诺一自然听得懂，两方博弈，时不时地用一下劫材让对方难受，也是国际上大国相争的惯用手法。

如果真的将对手完全赶跑了，谁又能保证这片土地上的人一直和自己一条心呢？后世越南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李诺一认同地点点头说：

“确实是这样，如果思考未来百年的战略，确实不能只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李诺一说出百年这个词，让老张很意外，他不由转头再看了李诺一一眼。

“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未来是一团迷雾，我们谁都无法穿透迷雾看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当下的决策是不是最适合国家的。”

李诺一张了下嘴，没有出声，他虽然不了解百年之后的格局，但是几十年后却是非常清楚的。

即便是这样，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没能力评价眼前的决策。

牵一发动全身，他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在战略上完全是无法与老张他们并肩的。

“首长，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回去？”

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李诺一直截了当地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老张没立即搭话，而是远望了片刻，才摇摇头说：

“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按理说你回国内去应该能起到更大的作用，但是，目前战场上也需要你们，谈判是用刀枪谈出来的，不是用笔能写出条款的。”

“对，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更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