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见胡猛的眼睛由空洞变得有神，又由有神变得空洞，似乎情绪能随时左右他的状态，让他在人和尸之间反复横跳。

阳平治都功印的柔光不断闪烁，时强时弱。胡猛近人的时候，宝印势弱，近尸的时候，宝印势强。此消彼长之间达到了一个动态平衡。

“玲玲，你们快走吧。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没了神智。”

胡猛在近人的瞬间哭诉道，哀求申玲离开他。但是，申玲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猛哥，猛哥，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其实不止是申玲，我们也一头雾水。我算是知道得比较完整、系统的，此时也不禁眯起了眼睛，想听听胡猛会怎么说。

“起阵！”

我干脆不等胡猛完全尸变，手捏法诀调起净寐阵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将小剑悬于胡猛的脑袋上方，要是他做出不利的举动，随时能给他致命一击。

“胡伯伯，有什么内情直说吧，要是你有什么变化，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你。”

我不管申玲的悲伤，面色决绝。胡猛听我这么说，反倒是平静了几分，身上阳平治都功印散发的柔光弱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能杀了我？”

胡猛在申玲的怀里看向我，眉眼之间还有当年的无敌之姿。

“管委会的后辈，这把小剑和地上的阵图就是最好的证明。”

胡猛听我这么说，看了一眼小剑和满地的蒙石、柳条，思索了一阵后，点头放心。

“后生可畏。”

说完，他的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什么。

“害我的人...是杨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