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面给我打了个电话,告知我安装光伏板的事,本意是想让我回来,没想到我主动提了,也省得他再费心力;一面在凹面镜和焦点的通路,也就是我家后山通往爷爷坟墓的这条路上,暗中种下水竹。水竹个头小,不容易被发现。而竹子属阴,在特定的方位种下可以连接阴气。
按照杨超的算计,如此安排妥当后,只要他能刺激李淳一调动山川精气,山气一乱,大量阴气便会化为黑雾。
黑雾顺着种满竹子的山路上山,一方面可以引出我爷爷对付黑雾,调虎离山;另一方面也能让李淳一分身乏术,疲于奔命。
至于我,一来可以是他的“血包”,等下了墓,放我的血浇灌血棺;二来,可以让李淳一误以为我们是同伙,混淆事后对他的追查。
王眼镜被杨超打成废人则是因为王眼镜发现了水竹,意识到了水竹的作用。
我和李淳一、王眼镜一起上山的时候,杨超就暗中跟在我们后面。王眼镜中途借故离开是为了拔除这些水竹,杨超只能对他下了手,而留王眼镜一口气是为了刺激李淳一。
直到现在,一切的剧情都在按照杨超的算计顺利展开。等到放够了我的血,血棺打开,他就可以带着棺中古尸远走高飞。
我失血过多,意识正在逐渐模糊,恍恍惚惚中听杨超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觉得难以置信,头脑已经无法再深入思考了。
这时,耳畔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是血棺打开了。没等我看上一眼,杨超便抬腿把我踢飞了出去,我落在一旁的地上,嘴里甚至已经发不出疼痛的呻吟。
昏昏沉沉之间,我看见杨超趴在棺椁边缘癫狂了,他伸手在血棺中捞了一把,只有鲜红的血水从他指尖滑落。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李淳一的声音。两人一言不合,应该是又打了起来。
墓室震动,我意识本就虚弱,这一晃直接让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