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我是真没想下来,谁家好人见个洞就钻啊。尤其是这种漆黑幽深的洞,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味。
奈何杨支书手劲大,我腿上又有伤,一个没站稳就倒栽了进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这个洞是斜着深入地下的,坡度不陡,洞壁都是夯实过的黄泥土。
我摔下来滑了一段便止住了,接下来就是四肢并用往里爬。
越往下,洞的直径越窄,我俩像两只大土耗子往前拱着。
大约爬了五分钟左右,只听前面的杨支书喊了声“小心”,便往前一出溜滑了下去,应该是已经到出口了。
我往前几步,探出脑袋,只见眼前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我们下来的这条通道正好位于房间的天花板上。
杨支书举起手把我接了下去。下面的空间逼仄,我们两个并肩站着都嫌挤。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用木头在地下架空,搭建起来的一个房间。四面墙壁以及地板、天花板都是用层层叠叠的木桩严丝合缝堆砌起来的。
我们面前大约半米左右,还有一道木制的大门。门里晦暗幽寂,即使杨支书打着手机电筒往里照,也看不真切。
“小杨支书,这里就是你说的出路?”
我怎么看都觉得更像是一条死路,尤其是那道大门后面,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他见我有些着急,语气带着质疑,便笑了笑。
“钟哥,老朋友了,喊我名字就行。”
我也不客气,“行,杨超。我们是不是赶紧走,万一那姓李的追过来怎么办?”
“不着急。”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三长两短五炷香,拿打火机点燃了插在大门门口的地上。
“做我们这行得讲规矩,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要遵守,不然会出事的。”
按照他的说法,点这五炷香是用来问路的。如果香安然无恙地烧完了,说明前路顺利,畅通无阻;如果香没烧完就灭了,说明再走下去就会有三长两短,哪怕里面有惊世骇俗的珍宝,也要立马调头走人。
“放心吧,李淳一没那么快能追下来,他形势派的人本来就不擅长打架,那些黑雾够他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