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健眼见墨钧被偷袭受伤后,功力大损,知道此时正是反击的最佳时机,强提一口真炁,左手一掌击打在墨钧的胸部的伤口处,顾不得腹部伤口传来的剧痛,立即运行“大衍圣心诀”。这一掌蕴含着“大衍圣心诀”的精妙法门,强大的吸力瞬间爆发,墨钧胸口的血液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化作一道血柱,倒流进夏健的掌心。 夏健感到一股股精纯的生命力顺着手臂涌入自己的身体,迅速修复着自己受损的经脉和器官。他贪婪地吸收着这股力量,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墨钧眼见自己的血液精华被夏健反吸回去,顿时慌了神,他知道夏健功法的霸道,如果再不想办法阻止,自己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竭尽全力地催动着师门秘法,原本枯瘦的左手掌如同干柴一般,此时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五指深深地嵌入夏健的腹部,疯狂地吮吸着夏健的血液。他能感觉到夏健温热的血液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快速地流入自己的体内,这让他稍微感到一丝欣慰。
而夏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察觉到墨钧吸力突然增强,知道对方肯定是在拼命了。生死关头,夏健也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望,他顾不得其他,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将“大衍圣心诀”运转到极致。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如同擂鼓般剧烈跳动的声音,一股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喷涌而出,将墨钧的血液源源不断地吸入自己的体内。
夏健此刻心里清楚,现在二人就好比两台吸尘器,就看哪台吸尘器短时间内吸的又好又快!双方比拼的就是谁的“吸尘器”功率大、吸力强,最后能活下来的肯定是功率大的。
此时此刻,二人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拔河比赛,谁也不肯松手,谁也不愿放弃。旁边无法动弹的墨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她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只见墨钧和夏健面对面,右手分别插在对方的腹部和胸口,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桥”,血液在这“血桥”上快速地流动着,仿佛旋转的红色旋涡,将二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墨钧原本因为吸食了夏健的血液而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显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而夏健的脸色却逐渐红润起来,原本萎靡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强盛起来,显然“大衍圣心诀”发动起来的功率更胜一筹。
终于,墨钧再也坚持不住了,他闷哼一声,原本紧紧抓住夏健腹部的左手无力地垂落下来,身体晃了两晃,便无力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干草堆上。最终原本通过‘聚灵石’稍微恢复了真炁的墨钧,再次被吸干,倒在了旁边的干草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吸收了墨钧真炁和精元的夏健,缓了一缓,确定了墨钧已结死亡之后,惨笑着看向墨筠。
“多谢你出手相救!”夏健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虚弱,却难掩真挚。
墨筠愣了一下,秀眉微蹙,显然没料到夏健劫后余生第一句话竟然是感谢。她上下打量着夏健,见他虽然脸色苍白,气息紊乱,但眼神清明,中气尚存,显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咳咳……”墨筠轻咳了两声,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冷冷地说道,“你之前放我一条生路,现在我救你一命,咱俩算是扯平了!”她顿了顿,美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后让我再遇见你,我定当取你狗命!”
夏健苦笑了一下,没有反驳墨筠的狠话,他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虚弱得如同一片羽毛,只能无奈地靠在干草堆上。
一阵沉默过后,墨筠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去而复返?”
夏健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问的,去而复返目的就是回头找机会杀我呗!”
墨筠愕然,她没想到夏健竟然如此直白,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你就不担心我现在杀了你?”墨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夏健抬头看着墨筠,眼神坦荡:“一点都不担心,你要杀我,刚才就不会出手救我!既然救了,说明你心中还是念我的好的,断然没有救了再杀的道理。”
墨筠强忍着疼痛坐在干草上,反唇相讥:“我呸,谁心里念你的好了!我出手救你是因为我听到了我师……墨钧的话,他吸食你的精元之后,下一个对付的就是我。我一人自知不是墨钧的对手,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先救你了!”
“哎,有些话咱俩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呢!”夏健叹了口气说道,说着夏健站了起来!
墨筠有些惊讶夏健的恢复能力:“你这么快就恢复了?”
“恢复谈不上,只不过是能勉强行动罢了!”夏健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夏健不清楚墨筠的伤势究竟多重,他也担心墨筠改变心意又起杀心,毕竟人心难测:“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墨筠语气低沉,目光落在墨钧的尸骨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还能记起墨钧在她面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却已是一具冰冷的骸骨。
“我和师兄二人奉师命前去保……”墨筠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她猛地抬头看向夏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夏健注意到墨筠的异样,心中疑惑更甚,却不动声色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和墨钧二人一起出来,”墨筠清了清嗓子,掩饰着内心的慌乱,继续说道,“现在他死了,虽然他对我不仁,意图害我性命,但是毕竟是我师兄,我要将他尸骨带回师门好生安葬。”
夏健看着墨筠强装镇定的样子,心中暗自揣测着她方才想说的话,同时也在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你这样回师门,对于墨钧的死,如何向师门交代?”夏健故作担忧地问道,“就算含糊其辞糊弄过去,被师门责罚也少不了的?”他准备假装安慰一下,等对方随便说两句“不用你管”“不劳你费心”之类的场面话,然后他就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喊打喊杀的女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离开师门的时候是两个人,就我一个人回去如何解释?”墨筠说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夏健,反问道,“不回师门难道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