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夜色中的小村沉浸在宁静与和谐之中,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火还在闪烁着微光。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漫步,远处偶尔传来犬吠,声音渐渐在夜空中淡去。田间蛙鸣声声,与城市繁华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和悠闲。
而就在这样的夜色中,一户人家中的灯光却异常的暗淡。与其说是灯光,不如说是灯光下透出的那一丝隐约的影子。屋子外,一个男子,手里拎了一个大袋子,袋子内仿佛有什么活物,还在不停地蠕动。人影没有直接敲门进入院子,而是在院子外围绕了一圈。观察了一阵之后,才从院子后门进入。男子进入院子后,放下大袋子,刚刚把钥匙插入锁眼,就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顿时一阵警觉。立即闪身进了屋子,趁着微弱的灯光,蹑手蹑脚走向厨房,拿了一把剔骨刀,右手卧刀,左手握拳呈防御姿势,微弱的灯光照在男子身上,该男子穿着一件沾满灰尘的外卖服,眉头紧锁,目光冷峻,此人正是夏健。
夏健缓步走向卧室,走到卧室门口时,发现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左手缓慢扭动门把手,刚扭了一半,一个身影从黑暗之中突然冲出,飞快的一拳挥向夏健。夏健犹如事先感知到会有人偷袭一般,身体向后一倾恰到好处的躲了开来。
“嘿嘿,没有打到!这次……”夏健突然对着袭击的人嘲笑道,但是话还没有说完,紧跟着又是一拳挥至,击打在了夏健胸口。
夏健“哎呀”一声,身体后倾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此时袭击者打开了屋子的灯,倒在地上。
……
晨曦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一片金黄。夏健的眼皮微微颤动,意识从混沌中慢慢苏醒。他感到头部一阵阵的刺痛,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鸡肉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耳边隐约传来几声鸡鸣和狗吠,提醒着他身处何处。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坐起身,却感到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夏健回忆了一下,“对了,我的确是被人揍了。”
他挣扎着翻了个身,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卧室,是中年男子的卧室。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年画,屋顶用木梁和砖瓦搭建而成,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粗布被子。突然听到卧室门外有脚步声,夏健立刻装睡。此时一个身穿黑色罩衫的中年男子进了屋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健。面无表情道:“醒了就赶紧起床吃早餐,不要耽误我时间。”
夏健听了他的叫嚷,一脸生无可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晚上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感觉现在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昨天跟人动手了?还输得很彻底!你能活着回来也真是奇迹了!”中年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远远地就感应到了你体内的真炁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在你体内四处激荡。”
夏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昨天动手之后我先是感觉体内原先一股乱窜的气被打散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没多久,又重新汇聚起来,在体内到处游走。”
“你的功法都是我传授给你的,你体内的真炁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小子昨晚明显是遇到了高手,受到了强力的攻击。体内本就少的可怜的真炁,自行运行抗击外力攻击,但是对方的力量远远高于你,直接将你的真炁打散。之后散于体内的真炁不受控制,自行汇聚,在体内作乱,你是运气好,再晚回来一时半刻,定会撑破你的血脉,轻则脑瘫,重则死亡!”中年男子淡然说道,就好像在述说一件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夏健听了不惊反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既然这么说,说明这个问题你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吧?”
中年男子没有否认:“哼,有时候太聪明也挺惹人嫌的。本来想看看你恐惧的表情,看来是没指望了。”中年男子不满道:“昨晚趁你不备,看准了你游走于体内的真炁到胸口时候,直接被我一拳打散,你修炼的那一点可怜的真炁已经被我强行散入四肢百骸,现在已无性命之忧。只要以后不再随意动用真炁,基本上不会有生命危险。”
夏健顿时惊讶道:“那我以后再也不能动用真炁了?”
“怎么?你刚刚开始不是不愿意修炼来着!”中年男子调侃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个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