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菜毅然挑了二十一岁的余海茗。
有点冒险,可她没办法给前两者足够丰厚的薪酬,但凡他们中有一个愿意接受股份,少要点工资,她毫不犹豫就要了。
小主,
可人家也不想给她这boss空手套白狼的机会,所以被逼剩下一个选择。
晚上九点了,不知道对方睡了没。
苏小菜速战速决,打电话给对方。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你好,请问你是余海茗吗?”
对面传来一把清爽的男音:“我是,我是余海茗,你好,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姓苏,季理介绍我来找你的。我想创立一家游戏公司,需要经理人。”
街头的长椅边,蹲着一个短发男人。
灯光下的他有点可怜,他擦擦冻得流鼻水的鼻子,立即道:“你要雇我做经理人?你知道我的条件吧?”
他来首都星两个月了,还没找到工作,不是没老板聘他,而是他提出不现实的条件、
他只接受客户上门和网络视频谈话方式。
可老板肯定不允许员工这么宅。
你是乙方,不是甲方,甲方才是爸爸,哪有爸爸整天找儿子然后送钱的。
很自然的,余海茗老样子的住在逼仄的笼子房,不到睡觉时间不回去,站街头思考人生。
认识季理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他为了赚点钱过活,在大集市摆摊卖点手工品,标价不议价,不跟人讲价。
季理来买了两个。
余海茗这人吧,宅是宅,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口齿伶俐。
季理穿衣打扮都非常有质感,一看就是大鱼。
余海茗没皮没脸的毛遂自荐,问季理有没有职位适合他,要不要聘他。
还从背包拿出一沓证书,证明自己的实力,并且说明自己的要求。
季理当时好奇地问了他很多问题,并且要了他的简历。
可之后就没有音讯了。
结果一个月后的今天,真的有老板来电。
苏小菜:“我知道你的条件,我是做游戏的,不需要你见什么客户,只需要你维持一间公司的正常运行就行。”
“可是,我不懂游戏的事情,特别技术方面,交给我,不怕出岔子?还有,老板是要新建公司的话,有资金吗?我这边肯定不能提供帮助。”
“你是管理,我才是技术员,技术方面不用你担心。资金我这边也有人愿意出资合作。”
苏小菜又道:“如果你愿意,我这边也提一点要求,可能有些为难你。因为我没空,需要你帮我跑腿办公司证件,弄资质,这一个月,因为我要出外,你能做吗?能做,我们明天见一面。”
余海茗当然答应啦,他不想住笼子房了,里面的人太复杂,睡觉还喜欢打呼噜。
不就是前期忙一点吗?他可以。
有老板愿意请他,答应他条件,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我
余海茗不再在外面逗留,回去睡觉,早睡早起约老板。
但他的睡觉过程并不顺利
笼子房内有个老大,霸道得很,看见余海茗回来,开着玩笑要他钻裤裆。
不钻就打他。
士可杀不可辱,正因为余海茗不是那种委屈自己,能彻底丢下尊严的人,才那么难找工作。
他不可能钻别人胯下,“滚!”
“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余海茗喷道:“死黑鬼,又丑又臭,滚远点,看到你就烦。”
“你敢骂我?不想在这里混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鸟样,哪有老板那么傻,聘用你这种怪胎。”
余海茗对工作条件的要求在笼子房这边出了名,每个人看不惯他,这么穷,还这么自信。
好好找份工作,等有钱了,不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美梦了么。
没人明白余海茗的坚持,他只是觉得,这么小小的条件,都要让步,以后会让步更多。他要是擅长写作或者画画,早就从事这种宅家职业了。
双方嘴上不饶人,最终只能拳头解决,一个老大,自然有手下。
余海茗一个打两个,仗着打架经验丰富,余海茗赢了,但脸上挂彩。
脸上挂彩,明天怎么昂首挺胸见老板。
余海茗超生气,气得拿了隔壁一位老哥的鸡毛掸子,疯狂对着“老大”输出。
“我明天要见老板,你把我脸毁了,是人吗。”
“让你欺负人,让你想欺负我。”
“要是我面试没通过,你死定了。”
余海茗咆哮,重重打下去,打得“老大”跳脚求饶。
“余老大,老大,别打了,我喊你老大行了吧,我再也不敢了。”老大变小弟,壮汉混混想不通,一个白净小伙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鸡毛掸子打折了,余海茗心头气还没消,指着壮汉的鼻头道:“明天老子前程断了,你腿也要断。”
赔了钱给鸡毛掸子的主人,余海茗气呼呼地去睡觉。
两位小弟缩着脖子,对鸡毛掸子心有余悸,同时又懊恼,天天上班已经够累了,干嘛要惹这杀神。
果然笼子房的人,话不多的,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