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握住了，转头一看，发现皇帝竟然坐在床边睡着了。

但即使是在睡梦中，皇帝的眉间都有一道深深的折痕，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情极其不好。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姜若莲将自己的手从皇帝的手里抽了出来。

她的动作并没有刻意收敛力度，所以原本只是浅眠的皇帝，瞬间就醒了过来。

皇帝看着姜若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最后还是姜若莲低着头，小声的问道：“陛下，臣妾之前做了一个噩梦，噩梦里太医跟臣妾说，臣妾的孩子没了。”

“梦都是反的，臣妾的孩子还好好的，对不对？”

说完，姜若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微笑。

皇帝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的疼。

他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姜若莲的手上，语气哀沉的说道：“莲儿，我们的皇儿……确实没了。”

昨夜确定姜若莲腹中的胎儿已经是死胎以后，太医就端来了一碗落胎药，说是必须让腹中的死胎流出来，否则母体也会有事。

最后，是他亲手将药喂进的她口里，亲眼看着她身下流出一滩血迹……

姜若莲闻言，一脸严肃看着皇帝道：“陛下，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您不要跟臣妾开这种玩笑！”

“我们的皇儿怎么会没了呢？您忘记了？昨晚他还在我肚子里动了一下呢？”

“您昨天也把手放在我肚子上了，难道你没感受到吗？”

皇帝想到昨晚他还激动的把手和头靠在姜若莲的肚子上，感受腹中孩子的胎动，就感觉心如刀绞。

那一次的胎动，是不是孩子知道自己不能出生了，所以来跟他的父皇和母妃告别？

——

太后早上醒来就听到姜若莲流产了，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她，直接就晕倒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立刻就坐着凤辇，赶来了临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