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极端的痛,没有哪里不痛的。
放任何人经历这种痛都会晕过去,但顾司的意识却无比清晰,仿佛晕倒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来这里的一切清醒的受苦就是他们的目的。
这些刀并不快,钝刀割肉才更是痛苦,肉一片片的剥落,他一点一点从血肉模糊,化为森森白骨。
刀还在一刀一刀片在他身上,他的骨头都被刮成了白色,可那些刀还在用力的砍,似乎想把他挫骨扬灰。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清醒的,刀磨骨髓的痛原来是这样的深刻而又渗人,就像长指甲拿着电钻在骨头上划来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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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终于明白什么叫下地狱受刑了,原来这就是...
云乘遥站在天空之上,默默地看着这场景,摇了摇头:“行了,休息吧。”
大砍刀们落在地上,安静了下来。他打了个响指。
时间仿佛开始倒流,顾司由一架千疮百孔的白骨,恢复到血肉模糊,成片剥落的血肉飞落回顾司的身体之上,凝聚成肌肉皮肤,伤口重新愈合,一切恢复如初。
顾司睁开眼,看着完好无损的身体,仿佛刚刚的痛苦只是幻觉。
可那疼痛的记忆却如此真实和深刻,让他分不清真假。
他愕然的抬头看着天空之上那个白衣翩飞如同神明伫立的男人问道:“你这叫什么都不会?这是治疗的法术吗?你就教我这个,教我这个就行。”
云乘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也不是我自带的法术,你可以理解这是空间秩序附加给我的能力。我也只能在这里用用...”
“哦。”顾司不知道说什么好。
“徒弟,现在是不是后悔拜我了?师父真得是一无是处。”
云乘遥嘴上说着自己一无是处,面上一副毫无负担的摸样,仿佛已经安于摆烂,还顺手从身后的牛皮袋里掏出一块不知哪来的肉骨头毫无形象的大口啃了起来。
第一次听云乘遥说自己一无是处之时,顾司还想贴心的安慰,现在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因为对方根本不需要。
算了,至少他这个师父是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