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肖暮霆直接站了起来。
他两三步走到文雪面前,目光阴沉的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给我说清楚。”
文雪也算身经百战,可对上他的目光,也不由颤了一下。
“护法说,据她猜测,顾璟程是原行刑堂堂主谢程。”
“据她猜测?”
肖暮霆被气笑了:“白雪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你说你见到了一个死人,她还猜测另一个死人也没死。开什么玩笑?”
见到他的态度,文雪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阁主,属下不敢欺瞒您。护法同我说过,她还活着的事您是知道的。”
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块刻有飞燕的令牌。
看到这块令牌,肖暮霆的眼眸倏然瞪大。他一把抢过了文雪手里的令牌,仔细打量起来。
没错,是肖燕燕的私人令牌。这东西看似普通,其实材质和做工上都有讲究。文雪想作假都不行。
肖燕燕离开梅花阁的时候,护法令和代阁主令都还给了他。眼前的这一块是她个人的私人令牌。看着没什么用,其实梅花阁里若有她的死忠,这块令牌可比前两块有用的多。
他突然平静下来,走回原本的位置坐下,那块令牌也被他在手里上下抛动。
“看来你的确知道了不少,也应该确实见到了她。说吧,她让你传什么话给我?”
听到这句话,文雪缓缓松了口气。
她说:“护法说,您是了解她的,关于顾璟程的身份,虽然只是猜测,但她如果没有把握,也是不可能让我来和您胡说的。饮血功的威力谁都知道,护法说,这一切都因她当年处理不干净所致,所以也愿意一力承担。”
肖暮霆冷笑一声:“她一力承担?”
没记错的话,肖燕燕可不比当年了。她如何一力承担?
“是。”
顶着巨大的压力,文雪继续说了下去:
“护法说,阁主您当安坐高位,自有她替您铺平前路。您只需要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些得用的人就行。”
然后她顿了顿,看了眼肖暮霆阴晴不定的脸色,心知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让对方更加愤怒。
“她也不要什么护法之位,暂时把红花的位置借给她就行。”
肖暮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被气的不轻。
以他对肖燕燕的了解,后头那半句话的意思,绝对不是只要一个位置那么简单,她还想要红花的命。
“呵。当年她说她要走,我放过了她。如今她说她想回来,我就得让她回来。那如果她说她想要阁主之位,我是不是也得拱手相让啊?”
“肖燕燕,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她”
他越说越气,伸手直接把眼前的桌子整个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