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出出主意,不敢居功,其实你们自己也能想到,不用这么客气哩”赵东川边走边笑着说,然后各自回了家。
赵东川到家,装了一点门市店里买的红糖,作为礼物,今天也不能白吃人家的,上次给人拿的东西,是报答老汉的“救命之恩”,这次人家请客,也不能空手上门,毕竟人家家里条件并不好,光景一烂包。
来到孙老汉家的时候,灶上已经做好了饭,一家人都在,猫蛋狗蛋两孩子在院子里乱跑,兰香就在边上喊着,王满银也没进屋,就坐在柴禾边上抽着烟,看见赵东川进来了,愣了一下,马上爬起来,给他递烟。
“兄弟,谢了啊,要不我就死哪儿了,那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来抽根烟”说着就掏出一包没几根的大前门给赵东川递烟。
“我是看兰花姐那么可怜的份上,我不抽烟哈”说着赵东川给挡了回去。
这王满银也不恼,就是讪讪地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他常说他是罐子村的破罐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依旧只顾自的活着。
听着外面的动静,老汉孙玉厚和少平少安两兄弟也出来迎接了。
“赵娃啊,你来哩,快进来”
“来了啊”少安也招呼着让座,少平也端着菜打招呼。
这一屋子挤满了人,连孙玉亭也在,看来是听到信儿来蹭饭的,他和他媳妇,都是村里的“穷先进”不好好过活,没饭吃,就常来他哥孙玉厚家蹭饭。
“这么多人欢迎我啊,啥时候我这么受欢迎哩”赵东川开着玩笑说。
“你帮了我姐夫,就是帮了我们一家人,我们全家都感激着哩”少安说道。
孙玉亭此时满脸堆笑说:“王满银成了劳改犯,额还怎么作党支部委员,工作都没办法展开,可不得谢谢你”
“我和这二流子一起推土的时候,臊的我都想找个缝跳下去”玉厚老汉眉头皱的结成了疙瘩。
桌上的是自留地种的一些蔬菜,土豆红薯,放了点肉末星子,菜汤里飘着一丝丝油花,还上了一盘黄面馍馍,比起平时已经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