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渊一边想,一边沉了脸,就连皇帝唤他也差点没听见。
“宰相?宰相大人?”
泰安帝连唤了几声,终于唤回石守渊的神智。
石守渊看了看皇帝,垂首道:“陛下恕罪,微臣风寒未愈,方才脑子有些昏沉,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微臣定当照办。”
泰安帝笑笑:“没什么,宰相身子欠佳,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石守渊微顿了下,问道,“平叛大军后日凯旋,微臣已与兵部、礼部定下迎接的章程,不知陛下可已看过?”
泰安帝道:“礼部昨日便将折子呈了上来,朕让他们新添了一项。”
“哦?不知添的哪项?”石守渊问。
泰安帝脸上掠过一丝豪情:“朕要出城,亲自犒赏三军。”
石守渊怔了怔,面露喜色:“陛下送兵出征,迎兵凯旋,如此爱兵如子,实为大衍幸事。”
泰安帝哈哈一笑:“听说西南有个西南军,他们的统帅百里嚣名为将军,实则与君王无异,此人在军中与士卒同战同食,我虽不善弓马,也想像他那样,得将士爱戴,享军中声望。”
“陛下是真正的帝王,”石守渊道,“西南不过一蛮荒之地,陛下怎可拿自己与那百里嚣作比?”
泰安帝摇摇头:“这天下,手中无兵可坐不稳皇位。你说是吗?苏将军。”
他突然问到苏青冉,苏青冉跪在地上,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
方才听到西南军与百里嚣几字,他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是不显。
此时听到泰安帝问话,他抿了抿唇,应道:“大衍的军队是陛下手中的剑,陛下想打哪儿,我们就打哪儿。”
“说得好。”泰安帝笑了笑,“听闻西南军正与后平和南阳作战,苏将军,倘若趁此机会,吞并西南,你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