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过。”雁安宁道,“我却不知他连大皇子也一并掳了过来。”
“那孩子已经找到了,”百里嚣道,“石守渊让心腹把他关在书房,私卫去的时候,那孩子刚醒。”
大皇子醒来以后,大约见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一反常态地开始闹腾,房中的动静引起私卫的注意,一去就将石守渊的心腹逮个正着。
心腹没挨几下就招认了雁安宁在哪儿,私卫们这才去了祠堂,找到了雁安宁。
“可惜那时我在石守渊那儿,没见着你爬墙的样子。”百里嚣笑了笑。
雁安宁甩他一眼:“说正事。”
百里嚣盯着她微窘的脸庞,低声笑够了,才慢慢又道:“院子里失踪的一共三人,你,大皇子,还有小金,小金在这里面最无足轻重,除非她与抓走你的人有关。”
雁安宁道:“不可能,我把小金从宫里带出来,就是相信她不会出卖我。”
她在宫里仔细观察过小金的行事为人,可以断定她不是谁安插的奸细。
百里嚣点点头:“所以我让人去附近找小金的下落,果然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发现了她。”
“她没事吧?”雁安宁关心地问。
“受了些惊吓,其他没事,”百里嚣道,“我当时想的是,抓走你的人如果不想大张旗鼓,那他一定没带什么帮手,凭他一人,很难一口气把你们三个全都带走。”
找到小金,就意味着他的判断正确。
“那人故意把小金藏起来,让人误以为是她与人里应外合,抓走了你们,而小金是宫里出来的人,我们如果信了这个结论,就会去宫里找你。”
百里嚣道:“皇宫那么大,倘若我们把精力花在那里头,石守渊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你转去别的地方。”
雁安宁了然:“所以你来了相府。”
“本想碰碰运气,”百里嚣道,“整个京城算来算去,抓你的人只可能与石守渊有关,即使你不在这儿,也能从他嘴里撬出个一二三。”
说完,他的神情微微一暗:“来的路上,我接到灵芝的消息,她亲眼看到苏青冉从石府出来,已经跟了过去。”
雁安宁沉默须臾:“照这么说,抓走我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了。”
她只说“很可能”,却不说“一定”,百里嚣握着她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你不必如此小心,是他不是他,今晚都会有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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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之前的怀疑只有七成,当他得知石家祠堂里供着苏萱娘的牌位,他几乎已能确定苏青冉与石守渊之间的关系。
这两人若是父子,那苏青冉的一切行为就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