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站在苏灵的角度,白诗璇自认为确实应该帮一帮苏灵,多少不要让季梧得意忘形——虽然季梧也没怎么得意忘形。
若是站在季梧的角度,白诗璇也听出了季梧的难处,他确实也无比痛苦,这些扭曲的现实也一直在折磨他的心绪与灵魂。
若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白诗璇又觉得无所谓,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又何必管那档子破事?
季梧还是在那儿颓丧,不过没一会儿就收拾好情绪,朝她说:“说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刚刚朝你大吼大叫,也请你不要介意。”
“人都有情绪激动的时候,”白诗璇黑框眼镜下的眼睛隐藏于烟雾中,让季梧看不透彻,“我不介意。”
“其实我也在试图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可惜我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但我从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可能是没有悟性,可能是时机不到,可能是我做得不够,但办法一定有。”
白诗璇只见季梧那短暂浮现的颓唐已经消失不见了,坚定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就朝她说:“办法一定有。”
办法一定有吗?白诗璇觉得好笑,世界上那么多人,都渴望实现梦想,都在寻找实现梦想的办法,可真正找到的,又能有几个?不如顺应时代,不如高唱颂歌,不如戴上华美面具,在热烈的掌声中欢欣起舞,直到演出谢幕。
命运将她的人生投入纷扰的尘世。而她用精致的妆造赢取观众一笑,用虚假的人设博得世人欢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