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位凶名赫赫的人皇，身上自始至终也未见一点暴戾之气，反而总是一脸和煦的微笑，言谈举止皆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

喜宴开席，众人同人皇同桌共饮，酒过三巡紧张的心情这才缓解了一些。

“先生是准备和上古势力全面开战吗？”

纣王突然放下酒杯，敛去了笑容，神情严肃地看向张小卒问道，“放心，孤已经布下结界，无人能偷听我们的谈话。”

他称呼张小卒先生，是论子鸳和张小卒的师徒关系。

“就我这点能耐，哪有资格同上古大人物们开战？”

张小卒摇头苦笑，“不怕您笑话，走到今日这般局面，我心里实是没底的，有时候感觉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我们向着这样的方向前进，可有时候又觉得是自己管的太多，让自己越陷越深，所以时常有抽身而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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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对上古神明怀有敬畏，不愿掺和到上古纠纷里，可后来他发现一件接一件的事情硬把自己往泥潭里推，想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天道之力、封神榜、泰望山、九阳神力、原始混沌世界原力等等，除非他愿意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弃。

还有他的丹田古树。

老老实实地当一个不吱声的小人物，只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即可，别去操心九州的死活。

这显然不可能。

首先，放弃神力不可能。

这些神力是他们攀上仙路之巅的助力，现如今他们的寿命不说无尽，也差不多了，攀上仙路之巅会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变成他们唯一的愿望。

舍弃神力就等于舍弃修炼之路，他自然不愿意。

再者，这些神力都是他和兄弟们拼死拼活得来的，凭什么要拱手相让？

其次，不操心九州的死活也不可能。

九州是他和周剑来等人从末世之劫里一手拯救回来的，他们和九州之间已经生成深深的羁绊，早就放不下了。

如果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以你眼下的微末力量，确实没有资格和上古势力开战，不过孤知道，你有强大的仰仗，只要给你足够的成长时间，你会成长到无惧他们，并拥有和他们开战的高度。”

纣王看着张小卒的眼睛缓缓说道。

张小卒也看着纣王的眼睛，想从其眼神里捕捉到一点信息，可是纣王的眸子深邃，让他看不透。

他看不透纣王的心思，不知道纣王是否有重启殷商战车的欲望和野心，所以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