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司徒楠自出生起就是个药罐子,能活到现在这个年纪实属不易。
大概也是知道他是病秧子,没什么威胁,所以众人都格外疼惜他。
“听闻大皇兄被父皇责罚了,不日就去戈东了,我放心不下,就来看看他。”
“你看看他,这不好好的吗?天塌下来都不影响他睡觉,你不用操心他,多保重自己。”
司徒渊朝司徒宣努了努嘴,他是真想不明白司徒宣这身上的伤不痛吗?为何他痛得睡不着觉,司徒宣却能呼呼大睡?
“成日在府里可闷坏了,我也想出来走走,七弟,我能在你这小住几日吗?”
司徒楠怯怯地问道,他的小心翼翼刺痛了司徒渊。司徒楠只比司徒渊大两个月,本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司徒楠却因为体弱多病而变得怯懦,连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和挣扎许久。
“大皇兄马上要离开皇城了,我想和他多待些时日。”
司徒渊久久未答应,司徒楠忍不住把司徒宣搬出来。
司徒渊不是不想答应,只是司徒楠这身体状况,他同意了,皇帝能同意吗?
皇帝知道了,少不了给司徒渊一顿训斥。
“七弟放心,我已经差人去父皇那回禀了。我也带了医士和药过来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司徒渊没有想到司徒楠这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住他渊王府了。真看不出他这个六皇兄也会干这种先斩后奏的事。
准备得如此周全,司徒渊不想答应也得答应。皇帝的那顿训斥,就留着后背的伤好了之后再进宫请罚。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让底下的人帮六皇兄准备住处。六皇兄若缺什么,直接说,别客气。”
这么金贵的人,怠慢不起啊!说真的,司徒渊和司徒楠真不熟。自小到大,玩也玩不到一块去。
司徒楠整日在自己的寝殿养病,能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他,都是一群太医围在司徒楠床前。他和司徒楠也说不上一句话。
在司徒渊印象里,司徒楠就是一个碰不得的泥糊人,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