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结衣驾车往回走的时候,马鲛咸鱼的味道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这股浓烈而独特的气味,简直就是一场风暴。
起初是咸腥的气息扑鼻而来,强烈而直接,仿佛大海的咸味被浓缩于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味道愈发复杂,夹杂着浓烈腐臭和发酵酸味。
当这股味道涌入鼻腔的时候,桥本结衣感觉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灾难。
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鼻腔像是被一股浓烈的咸腥味紧紧揪住,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胃里开始翻腾,一阵恶心感如潮水般袭来,仿佛要将胃里的一切都推挤出来。
她立即就按下车窗,想把这条要命的马鲛咸鱼扔出去。
只是最终,她还是强忍住了。
这条马鲛咸鱼虽臭,可是最少价值二千块钱呢!
另外,她对这种味道虽然深恶痛绝,可是母亲却很喜欢,只要她不在家吃饭,那就会拿来蒸肉饼或做茄子煲。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把所有车窗都按下去,甚至连天窗都打开,让风从外面灌进来,吹散咸鱼的味道。
鼻子总算不再那么受罪了,她才勉强能够冷静思考。
严初九送她一条这么值钱的咸鱼,并不等于两人的关系已经拉近。
严初九仍将她拒之千里!
这条咸鱼是还她请客吃饭与送他回家的情分。
严初九明显就是想和她不拖不欠,甚至还有点变相恶心她的节奏。
否则送什么不好,干嘛非得送条这么臭的咸鱼呢!
哼,你想让我这样就知难而退?
想得美!
桥本结衣沉思一阵,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周凌云。
……
桥本结衣走了之后,苏月清忍不住问,“初九,这个岚叔公的外孙女跟你是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就是她想跟我买点……鱼而已!”
说买海水的话,解释起来太长篇,而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严初九只能含糊其词。
“那她的裙子是怎么会事?怎么破那么大一个口子!”
严初九支吾起来,“这个……”
苏月清拿眼看着他,“初九,别不是你给扯开的吧?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我没有,小姨你别胡说……”严初九立即否认三连,只是接触到苏月清柔中带凶的眼神,声音又弱了下去,“……我只是不小心拉了一下,谁想到她的裙子质量这么差,简直就像丝袜一样!”
苏月清微微蹙起秀眉,然后语重心长起来,“初九,交朋友有时候就跟你钓鱼一样,三心两意的话,最后一条鱼都钓不到的。”
严初九觉得此言差矣,凭自己现在的技术,想钓什么鱼就钓什么鱼,一百斤的巨物都钓好几条了。
不过他也不敢反驳,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小姨教你做人道理的时候,你最好老实听着,敢顶嘴轻则遭骂,重则挨打。
“好,我知道的,我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仅仅只是认识罢了。我给咸鱼她,就是不想欠她送我回家的人情!”
苏月清微微点头,然后指了指后面,“今天作坊已经完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