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钓鱼艇,出了海湾之后,叶梓告诉正在驾船的严初九,“老板,今天我哥他们有二十几个人一起去挖藤壶,人数比昨天多了一倍。”
严初九忙问,“意思就是说,今天的藤壶数量也会多一倍?”
叶梓点点头,“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的!”
严初九忍不住高兴了起来,感觉这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叶梓随后又有些好奇的问一句,“老板,昨天阿水给你送了多少藤壶?”
这个事,严初九原本不打算跟叶梓说的,但她既然问了,只好如实的告诉她。
“一点也没有!”
“呃?”叶梓听得很意外,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不应该啊!”叶梓十分纳闷,“他就算被黄日善抢走了一定的份额,也不会一点也收不到的。给他供货的渔民,有几个跟他关系很铁,黄日善就算给的价格比较高,也很难挖走的。”
严初九纠正,“水哥不是说一点没收到,而是说没收到多少。”
叶梓摇摇头,“可就算没多少,他也应该送到你那儿才对的。留在他手上压着,只会承担耗损的风险。他这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严初九微微点头,“我也感觉有点不太对头。”
叶梓没再跟他讨论下去,而是开始打电话。
一阵后,叶梓跟严初九说,“我问了人,阿水昨天收了将近四箱藤壶,足有六七百斤。”
严初九吃了一惊,“可他没送给我啊!”
叶梓蹙起了秀眉,心想他没送给严初九的话,那就应该是送给别人了!
这话叶梓没有说出来,但就算她不说,严初九也猜到到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别人,很可能就是海王酒楼的林如宴。
这个女人,明显有东西,而且不止一点!
她不仅发动了黄日善收购藤壶,还把吴阿水给挖走了。
严初九想到这些,心里忍不住郁闷,不是因为林如宴的精明,而是因为吴阿水轻易就改变了阵营。
不过在商言商,这也能够理解。
如果林如宴开的价比自己高,吴阿水卖给她也是正常。
做生意嘛,从来都是价高者得!
仁义道德这种事情,在利益面前,从来不值一提!
庆幸的是,自己发现吴阿水的心胸并不广阔之后,也没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否则这会儿就真的措手不及了。
叶梓的心里也同样郁闷,她隐隐感觉,自己的丈夫又自断一条财路!
换了自己的话,就算有人出比较高的价格来挖墙脚,也会多少留一些给严初九,以争取两相平衡。
实在不行,必须得作出取舍,也会把事情说清楚,给严初九一个交待,而不是这样不声不响的直接换去别的阵营。
自己这个丈夫,明显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啊!
相比于严初九……算了,还是不要比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去对比,失望也没那么深!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