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哥!”
进门后看到坐在红木沙发正沏功夫茶的黄德发,他就主动打了声招呼。
黄德发看了他一眼,“你哥呢?”
黄宝贵是黄富贵的弟弟,黄富贵是严初九家的债主。
以往这样的聚会,都是黄富贵来的,不过从两年前开始,他已经来得越来越少,今年则是彻底不来了,都是派他弟弟黄宝贵参加。
“我哥他在市里,今晚去参加陈副区长组织的一个局,没办法赶回来了。”
黄德发不怒反笑,“哦,看来富贵混得越来越好了,我想见他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黄宝贵诚惶诚恐的说,“发哥,你别生气,他确实抽不开身……”
“我生什么气,他有出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龙游潜水招虾戏,只有大江大海才能更好展拳脚,你说对不对?”
“……对,对啊!”
黄德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啊,站着干嘛,又不是外人!”
黄宝贵没有坐,忙将手中的袋子递了上去,“发哥,这个月的分子钱!”
黄德发看了一眼,里面大概是三扎红色的钞票,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
黄宝贵见他的脸色似有不对,这就赶紧的说,“发哥,最近是禁渔期,渔船都出不了海,完全没有收入,所以……”
黄德发挥挥手,“一家人没必要说两家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呢?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嘛!”
黄宝贵这才松口气,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黄德发拿了桌上的一根雪茄扔给他,“尝尝,别人从古巴给我带回来的!”
黄宝贵接过,还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用剪烟器剪了一下。
不过没剪对,这种圆头圆尾的雪茄,应该两头都剪,他只剪了一头。
点燃后吸了一口,没有烟雾,于是猛的吸了两口,还是没有烟,这才明白另一头也要剪。
重新又剪一下后,猛吸一大口,结果就被呛得连连咳嗽不止,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了。
黄德发笑着摇摇头,“你啊,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黄宝贵讪笑,将雪茄灭了,掏出自己的华子点燃。
黄德发将一杯沏好的铁观音推过去,这才问,“你哥现在什么情况?上一次见他,还是过年来给我拜年的时候了!”
黄宝贵犹豫一下才说,“他现在的重心放到大弯区那边了,想跟别人合伙搞一个大型的货运码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一般不会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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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发的眉头终于微微皱了起来,“那他在村里的船队,海鲜贸易生意呢?彻底交给你了?”
“是的!发哥,你放心,这边虽然由我接手,但还是跟过去一样,该交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的。”
“兄弟之间,谈钱伤感情,你看着办就行!”黄德发摆手止住这个话题,然后话音一转,“不过有些事,你还是要注意的!”
“发哥,你说,我记着。”
“第一,现在禁渔期内,你的船最好不要私自出海,发生什么事情,我可兜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