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恙特别没出息地回:“喝,喝吧。”
接过酒坛子抱着,一动不动。
“怎么喝个酒像壮义赴死一样。”
“没有!”他抱着酒坛往嘴里倒,张大嘴巴咕咚咕咚,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冷静点。
没几口就空了。
“怎么没了?”他晃晃酒坛子。
容淳礼看他:“我也没给你留几口,商队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
“这么快。”
“是啊,好快。”卓无恙一脸不舍,肩膀也微微踏着,过了一会又重振旗鼓,“没事,等我摸得差不多就回来了,我会把你们想要的东西带回来。”
容淳礼“嗯”一声,她没怀疑过这个。
“有傍身的兵器吗?”
“锋利的匕首。”
“使得怎么样?”
“侯爷教的。”
容淳礼更放心了,她想拿过酒坛再拿一口,想到卓无恙已经喝完,就没说。
“侯爷不论远战近战都是翘楚,我虽学得不精,但也够用。”卓无恙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少将军不必担心,我一定把东西带回来。”
“不是这个。”容淳礼声音很轻。
“嗯?”
“罢了。”容淳礼说,“你记脑子里,连人一块安全归来。”
“好。”卓无恙又晃了晃空酒坛,“少将军还喝吗?”
“多久能回?”
话题转得有点快,卓无恙愣愣地答:“少则三五载。”
“喝吧。”容淳礼这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卓无恙立马起身跑去又拎来两坛酒,一人一坛,碰一下酒坛,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喝起来。
喝到最后两个人的脸颊都红了,还怔怔望着对方良久,最后是容淳礼先撇开视线,微微伸着舌尖舔了一下唇瓣。
喝了这么多酒,越喝越干。
卓无恙盯着她的嘴唇发呆,忽然伸过手指碰了碰。
容淳礼脊背一麻,嘴唇微微张着,合也不是不合也不是,在卓无恙看来,就像容淳礼张口刁着他的手指。
“干裂了。”卓无恙满口酒气。
容淳礼咽了口唾沫,嘴唇跟着合上,这回是真正含着他的指节。
她侧一下头,手指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