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公公立马叫人随后跟着,发觉王上的步子越走越快,上前安慰:“王后娘娘身子好,这些年也没见生过什么病,想来没什么大事。”
“就是没怎么生病的人生了病才叫大事。”
王上隐隐动怒。
闵公公立马低头说:“王上教训得是。”
一行人加快速度到关雎宫去。
“王上驾到”的声音还没落地,贺兰辞人已经到寝殿,沅嫔和宫人纷纷跪下。
靠坐在床上的玉奴起身探头,“王上怎么来了?”
贺兰辞已经绕过屏风进去,扶着她重新靠好,自己就坐在一侧,询问御医:“王后身体可有恙?”
“禀王上,小恙而已。”御医抬头看向王上王后,“无需用药,王后娘娘心里有什么事别憋着,多找人说说,人心里憋着事就会头疼。”
贺兰辞看了一眼玉奴。
玉奴抿抿唇,下意识缩一下脖子。
这位在众嫔妃面前举止得体,端庄大方的王后娘娘,只有在贺兰辞面前才会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或者说原本的一面。
贺兰辞收回目光,跟着御医一块出去,随后遣散所有的宫人,只留下近身宫女和老嬷嬷。
甚至没看见跪地的沅嫔。
沅嫔抬头时的喜悦在听到“退下”二字,没得到一个眼神后渐渐黯淡下去。
她起身离开。
还是王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喊住她。
“沅嫔娘娘,这是王后娘娘给您的青黛。”
贺兰辞扫过去:“沅嫔也在。”
“王上。”沅嫔接过青黛,目光一直在王上身上,王上只一句回去好生歇息。
出了关雎宫,沅嫔才拿着青黛瞧一瞧,得王后青黛又怎样,不得王上另眼相看。
她将青黛收入袖中,慢慢离去。
……
殿内。
贺兰辞询问了近身宫女和嬷嬷,是近日发生何事,还是今日有什么事。
事无巨细。
听完后,贺兰辞若有所思,又叫她们退下。
他则绕过屏风进去,重新坐在床侧,开门见山道:“你知道了五红汤的事。”
“嗯。”玉奴点头,“王上不想要孩子吗?”
贺兰辞一笑,“谁说的?自是想要的,父亲想要孩子,王上想要储君。”
“那为何?”为何要让嫔妃们喝避子汤。
“少量,伤不了根本。”贺兰辞解释,“她们左右一个月也喝不上一次。”
要不是梅妃那里多了次数,药得重点,也不至于让梅妃察觉。
“梅妃误会了你,是寡人的错,寡人同你认错,梅妃既然已经知晓,你两之间恩怨也算化解,她即使心里不甘也不能对你如何,有寡人挡着,不过其余人依然觉得是你善妒而致,又狐媚惑主,寡人处处维护你。”贺兰辞捋了捋她的头发,“这些年为寡人做着诸多事的挡箭牌,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