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背你出门。
这句话他憋在心里,要是说出来不就打草惊蛇了。
“谁说是这是我送的?”容轻澈眉梢一挑,“容老四你少以己度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谁送的?”许秧秧好奇地问,谁送礼不直接来府里,还要经过三哥的手?
容轻澈把礼递过去:“许四姑娘。”
“许玉冉?”容惊春惊讶,“你是不是和许家人走太近了?”
“不能一杆子打死,许家纵然有人可恨可气,但也有人不错,许二夫人曾经不就相助姑母和秧秧?许家二公子也未曾欺负姑母娘俩,如今又中探花去了县里做官……”
“你接下来不会就要说许玉冉的好了吧?”容惊春斜眼凝视着他,“做这么多铺垫。”
“……”竟然被容老四看透。
“秦氏和许之岩就算了,许玉冉的亲娘可是刘氏,兄长是许之凛,亲姐是大皇子侧妃……”
“这朱砂手串摸着真舒服。”许秧秧打断两人的话,手指撵着盒子里的朱砂手串,又拿起旁边的信,“听说戴朱砂手串能治噩梦。”
容惊春没再说话。
容轻澈只说:“东西送到就行。”
“三哥和许四姑娘,走得挺近?”许秧秧也好奇,不过她的语气不像容惊春的那样,而是带着点八卦。
容轻澈刚张嘴,许秧秧又挤眉弄眼道:“三哥还一路把人护到了护国寺?不是说不去么?有病才去么?”
“许四姑娘在信里谢我呢,谢我让三哥去助她,三哥,我可冤枉了。”
“……”容轻澈没想到许玉冉在信里提了这件事。
“哦,你三哥我侠义心肠,见不得以多欺少。”
容惊春嗤一声。
许秧秧只是抿着唇笑。
时辰快到了。
兄弟二人退出去,许秧秧要换上嫁衣,当她要把自己绣的肚兜拿出来时,发现找不着了。
这么大一块肚兜能跑哪里去!
她着急忙慌地找,若榴霜女也跟着找。
最后霜女找出一个匣子,打开看见是鸳鸯戏水的图,便道:“郡主,在这。”
许秧秧面色一喜,扭头看清时笑容僵住。
“不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若榴和前来给她开脸的嬷嬷推着到屏风后边换上了。
等嫁衣全部穿好。
凤冠也戴好。
许秧秧只能认命。
一想到肚兜是哥哥一针一线亲手绣的,她就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