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在眼前的人。
司徒君想狠狠将人揉进怀里,探探她的脉搏似乎天跳动,却又不能,只能隐忍着这样的冲动,哑着嗓音道:“是慧通大师的意思,要真心盼姨母归来的人亲自凿出冰棺才行。”
“你的伤,可痛?”他问出这句话,心里也在自行回答。
二十二刀,怎会不痛呢?
哪怕容城竹说刀刀避开经脉要害,却也是实打实划进去皮开肉绽的,怎么会不痛呢?
“好多了。”许秧秧并不言痛,“我想去看看娘亲,见一见慧通大师。”
“穿厚些出去。”司徒君说完,若榴已经去拿厚厚的披风,还有暖烘烘的汤婆子。
容泊呈给她戴好披风上的帽子,全副武装以后才放她出去。
中旬将至,冬雪早化,春日就要来了,吹来的风依然有些刮骨,但是许秧秧如今的装束,确实有些热了。
眼见着许秧秧想摘下帽子,松开手里的汤婆子,司徒君立马望过去。
许秧秧不再敢动。
走到一半就遇上舅舅舅母还有爹爹。
舅舅和爹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舅母也憔悴许多,在见到她醒来以后才多些精气神。
“舅舅,爹爹,舅母。”许秧秧上前道,“让你们担心了。”
姜知韫摸摸她的脸,“嗯,就要穿这么暖和才是,脸色渐渐红润了。”
容大将军则是摸摸她的脑袋,一切都在不言中。
司徒元鹤既高兴女儿醒了,又实打实地生气女儿哄骗自己,更多又是自责,倘若他多注意一点,意志不那么消沉,事情也不会都压到小小年纪的女儿身上。
“爹爹,我错了。”许秧秧认错认得快,司徒元鹤重重叹息一声,将女儿揽向怀中,轻拍着背好一会才松开。
“是爹的错。”
“都没错的,爹爹。”
“去看看你娘吗?”司徒元鹤说,“其他的灯熄了,但是你和你娘的灯盏燃得好,我日日盯着也没见熄。”
所以他在心中确定妻子还会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