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
朱棡虽不情愿,但还是将桌上的戒尺拿在手上,恭恭敬敬递到朱标手上。
先前他们几个在大本堂读书的时候。
除宋濂外,其他先生顾及他们皇子的身份,每次惩戒都只是让他们随身侍从代为受过。
然而朱标听说以后,每次都要代替先生,亲自用戒尺教训他们。
朱棡也知此次之事他做的不漂亮,险些让朝廷恩旨在苏州无法推行。
因此听到大哥要教训他,他心中自然也没有半句怨言。
“大哥,轻....轻些.....臣弟接下来还有差事要办.....”
朱棡说着便也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双手摊开的同时紧闭双眼,似准备好被朱标打手板。
见他如此,朱标心中浅笑一声,拿起戒尺在朱棡后背轻轻敲了一下。
也是在朱棡诧异的目光之中,朱标一手拿着戒尺,默默说道:
“大哥考考你,那红三娘为何敢得罪你这个晋王?”
“嗯.....”
起先朱棡也觉得一介平民,不敢与自己难堪。
可他终究是还是想错了。
微微沉吟过后,朱棡抬头看向朱标,缓声道:“所为的,恐怕还是一个利字。”
“毕竟这些个青楼勾栏能在苏州立足,与先前那些个世家、勾栏定然关系匪浅,其勾栏之中受世家欺压卖出青楼之良善女子想必也不在少数。”
“若此次臣弟当众拿出三百两银子赎买那被卖女子,先前朝廷赦免苏州被卖女子的恩旨便不能推行。”
“而且经此一事,红三娘的勾香院一旦落败,民间便必会有传闻说是臣弟这个皇子蓄意报复。”
“如此投鼠忌器之下,他勾香院便能再得延续!”
不得不说,自家这三弟的脑子是真好使。
听他分析的鞭辟入里,朱标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称赞于他。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自然是等着被卖身的人,告发勾香院先前诸多不法之举。”
朱棡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同时,脸上笑容却也多了几分寒霜。
“不只勾香院,苏州城内的诸多勾栏,赌坊,还有那些称不上世家的名门。”
“但凡先前与世家有所牵扯,府中又有被卖身之人。”
“这些人定都逃不脱法令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