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来攻,尽管派兵攻伐便是,何必羞辱我家齐王!”
“不得无礼。”
听到乃儿不花的话,扩廓稳定心神后,看向朱标玩笑说道:
“原来殿下是为耀武扬威而来的。”
“并非耀武扬威。”朱标纵马上前,在距离扩廓只有几步之遥后,沉声问道:
“孤只是不解。”
“若将军心念元庭,自可在困境之时,统帅草原部族,对抗我明军。”
“若将军只求保身,如今见孤前来,也该献城投降,归顺大明。”
“可将军于草原危难之时,并未出力。”
“今我明军已到,将军却又不愿归降。”
“孤实在不解,将军意欲何为啊!”
“意欲何为?”扩廓似自语般,仰头望天,低声喃喃。
旋即苦笑一声,玩味说道:
“本将想要做什么,就连本将自己都不明白!”
“回到草原后,本将原想厉兵秣马,再度南下。”
“可元庭尽是蝇营狗苟,大明却是君臣一心。”
“于明军之下,元庭自保都是难事。”
“而后本将想练兵图强,抵御明军,保住草原。”
“可又不得元主重用,本将也被夺权罢兵。”
“至于如今想做什么,本将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为何不推翻元庭,自理为主!”常茂心直口快,当即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
朱标眼中带有责备,狠狠瞪了眼常茂。
一时间,常茂自知失言,连忙退了回来。
只不过方才一幕,扩廓却看了个真切。
似乎是存有考究朱标的意思,缓声问道:
“殿下以为,本将为何不反了元主。”
“起先孤也不明白,不过现在,孤似乎也有了答案。”
“愿听其详。”
扩廓掏出水袋饮了一口,旋即丢给了朱标。
一旁的沐英担心水中有毒,本想制止。
可朱标却浑不在意般,大口饮罢,淡淡说道:
“将军不是不想反了元主,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