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府里好好的陪一陪岳母,不要去外面转悠了。”
“至于岳母被关在庵堂之事我自会让人去查个清楚明白。”
季韶九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也知晓此事发生在十多年之前,如今她生母口不能言,只凭着她的指证,若没有实质证据和第三人个愿意作证的人,她恐怕拿白氏也没有办法。
季韶九怎么甘心白雯君在庵堂白白的吃了这许多年的苦,就算要将季府翻一个底朝天,她也必然要寻出白氏加害她生母的证据来!
心思正琢磨着如何寻找证据之,不防被子里钻进来一只手,季韶九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床帐已被放了下来,遮住了锦被翻动好风光。
钟璟奕昨日才食髓之味,自然是要勤加练习。
可惜这一夜并未太平到天明,三更过后,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红豆凑在门缝上小声的叫着季韶九,“主子,主子醒醒。”
季韶九迷迷糊糊间如在梦里,又一下子惊醒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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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听到季韶九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主子,外院的妈妈来请将军出去。”
“林校尉有急事要禀报。”
外院和内院的二门都是上了锁的,不过在二门附近也有粗使婆子轮流值夜,外院若是有急事就会让二门的婆子到内院进府通禀。
钟璟奕此时也清醒过来,一个翻身下了床,雷厉风行地抓起屏风上挂着的外衫,也顾不得是不是白日穿过的,套上两只靴子开门就走。
刚踏出门,又回头吩咐红豆,“你进去陪你家主子休息吧。”
也不等红豆回答,大踏步就出了院门儿。
季韶九也披了外衫起身到了门口,红豆赶紧上前帮着她拢了拢衣衫,“主子进屋去吧,晚上更深露重别着了凉。”
季韶九皱眉,京城向来有宵禁,非紧急情况是不允许走走动的,林朗是钟璟奕得力的下属,能让林朗等不到天明的消息必然重大。
更何况能在半夜惊动武将的事,也定然是会影响本朝国本的大事,季韶九一下子就想到了太傅府上,今日一早谣言四起,此事若坐实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太傅身居高位这么些年,唾手可得的九五至尊之位,心智再如何坚定也会生出贪婪之心,又有宣王这张底牌,原本好好的操作一番也未必不能成功。
宣王连私兵都敢豢养,造反也不过是在一念之间。
难不成是秦太傅……反了?
季韶九望了望天上只有几颗星星的夜空。
本来还有几分的忧心,又想到元廷佑可是未来的真龙天子之身,秦太傅和宣王应该也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
夜里打听消息也不太方便,诸多想法只能暂且放下明早再说。
红豆进屋陪着季韶九回了内室重新躺下,只心里惦记着此事,下半夜季韶九辗转反侧睡的也并不安稳。
睡眠不足,季韶九的额角还有些发痛,让红豆打些温凉的水来醒醒神儿。
吕妈妈急匆匆的进了院子,“夫人,城门出不去人了。”
季韶九撑在额头上的手顿了顿,神色也严峻起来,“怎么回事?”
吕妈妈气喘吁吁,也顾不得喘匀了气就说道,“昨夜城里出了逆贼,皇宫门口都血流成河了,听说只金吾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的出动了。”
“秦太傅……秦太傅谋逆皇上。”
“今日一大早就有衙役敲着锣鼓沿街宣传,不让百姓随意出屋,铺面酒楼也不准开业,就是在街上走街串巷的货郎都被撵回去了。”
“街面上还有带刀的衙役来回巡逻,就是咱们府门前的巷子也有人守着。”
“奴婢本想让我家那小子去带人去庵堂跑一趟,在巷子口就被衙役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