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获得机会,她一定要揭露季显荣和白氏迫害他们一家的罪证。
静言重重的点头,能写字沟通起来就没那么费劲了,木通解开包袱,从里掏出笔墨来放在桌子上。
“您和季府什么关系?”
墨都是研磨好了的,静言是真的诧异了,这个人知道自己失声是专程来见自己的?
否则一身夜行衣的人随身带着笔墨,也太稀奇了。
静言挪动着脚步,落座在被修补了几次依然瘸腿的桌案前,还放心的背对着木通。
木通站在桌案一侧,见静言执笔时手臂微屈,身子稍微向前倾斜,执笔姿势非是一年半载练就的。
应是从小描红练成的,这样看来,这师傅的奖家境殷实起码能让女子读书就不是寒门小户。
比如他,若不是府里的家生子,又和小将军从小长大的玩伴,他也不会有机会识字读书,借着将军府的方便而已。
静言十几年未曾握笔,开始还有些生疏,一大滴墨落下去洇湿了宣纸,写完第一个歪扭的字,就渐渐找到感觉了。
木通随着静言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完,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纸上面只几个字,我是季府夫人的妹妹。
几个字拆开又合起来,木通一字一字读出声音来,立马反应过来,少夫人称呼白氏为姨母,那眼前人就是少夫人的亲生母亲?
这……竟然真的没去世?
木通又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紧绷着嗓音确认道,“您也姓白?”
静言抬眼看了木通一眼,在空白处又写了个是字,木通的强忍住仰天大笑的冲动,少夫人的生母还留在世上,真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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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季大夫人把人藏的太好了,竟能想出藏在庵堂的主意,若是少夫人没有寻人的想法,亲家夫人恐怕老死在庵堂里也无缘分发现了。
静言听得出面前人的兴奋,难不成这人是专程来寻她的?心弦动了动,能找到庵堂里来的人,一下联想到昨日来庵堂布施的那个夫人。
急急的落笔,因写的太急,字迹都潦草了,“你主子可姓墨?”
木通重重点头,“我们少夫人随的是姨母姓氏,亲生父亲也姓墨,墨清江。”
眨巴下眼睛,终于知道亲生女儿的消息了,静言眼眶一下就湿了,又在纸上落笔,“我是被季侍郎的夫人,我的亲姐姐送到这里来的。”
木通已经猜到了,一把扯下遮脸的布巾,“夫人,事不宜迟,我这就带您回府。”
静言摇摇头,指指自己脚腕上的两个铁锁在纸上写道。
“这两个铁锁坚固的很,只你一个人是取不下来的。”
木通顺着铁链捋到了床榻处,摸索了一下,这铁链是被镶嵌在床尾的位置,并有两个铁板加固。
木通不由得暗骂,不过是囚禁一个弱女子,竟比重刑犯来的还要严格。
今日想带走少夫人的娘亲的确不容易。
回到桌案前,静言又写了一行字,“即已经在此待被囚禁了十六年,多待两日又何妨?”
木通沉默了下,知道静言所说不无道理,他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事,若是动静大了引来了这庵堂里的尼姑,让她们警醒了倒碍事!
就同意了静言的建议,“请夫人再多等一日,明晚我叫上几个人一同来,您很快就能和少夫人团聚了。”
静言点点头笑了,熬了十几年她终于等到了,曾经午夜梦回间,经常梦到自己最后病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庵堂里。
无人知晓白雯君还存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