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铺子的当期在十日后,当铺有个规矩过时不候,若是过了赎当的日子,这活当的契书自动转为死当,那就真的再也赎不回来了。
钟伯说其余的三万两是从账上拨的。
季韶九羡慕了一下,这比她的身价多了十倍不止,就这么白白的了水漂,她也有几分的肉疼。
羡慕归羡慕,要先解决眼前的事儿,这铺子定然不能被收走,这是府里生蛋的鸡。
季韶九将单子放在小几上,“当期要到的事儿祖母应该知道吧?”
“之前祖母怎么说?”
钟伯不敢有隐瞒,“老夫人的意思就是再等上几日,若船舫那里还没有消息,就先支用了外账上的银钱,把铺子先赎回来。”
季韶九点点头,这个思路是对的,怎么也不能丢了铺子。
“免得临近当期有差错,请毛管事来回事厅,商议此事。”
钟伯也赞同,“是这么个理,宜早不宜迟,尤其老夫人病了,只怕会让有心人借此省事。”
账房都是在外院的,丫鬟不方便过去了,就让张婶子去跑一趟。
期间有仁寿堂丫鬟过来回话,“老夫人醒了,吃了些粥,大小姐陪着说了些话,舅夫人和表小姐也在。”
韩氏和郭宛若更是关心钟老夫人的身体,索性母女就留在的仁寿堂一起守着。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毛账房才姗姗而来。
子承父业,毛账房管着将军府的所有账目。
是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一身书生气的靛青袍子,账房在任何地方都是受人尊重的差事。
不止是识字,还能掌握各府里最命脉的来往账目。
毛账房给季韶九和钟伯拱手行礼。
季韶九笑着让他也坐下说话。
采薇又重新给二上了茶。
季韶九抿了口茶,淡淡地开口问道毛账房,“如今府里可用的现银还有多少?”
小主,
毛账房听到季韶九的问话,神色一下子就防备起来,钟老夫人没有开口把外账房的事务交给少夫人的打理,他就只和钟老夫人一人交待就行。
季韶九的问话就算逾越了。
没有错过毛账房戒备神色,季韶九侧头和钟伯说道,“还是钟伯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