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宛若摇摇头,“烦劳姑祖母费心了,我……我身边还有几个带来的丫鬟,若有需要必不会跟表嫂客气的。”
钟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她点头,“是个懂事的孩子。”
经了这么一遭事儿,钟老夫人也不留三人闲话了,让几人回了院子。
出院门,韩氏母女住的地方离仁寿堂并不远,往左拐。
红杏提了一个羊皮灯来接季韶九。
季韶九和二人道别,郭宛若看着季韶九的背影追了几步,欲言又止的,被韩氏拉了一把,“你可是累迷糊了,咱们院子不在那边。”
郭宛若没有辩解,顺着她娘的力道转身回住处了。
夏日的夜晚,草丛里的虫鸣蛐蛐十分叫欢,主仆几人顺着甬路慢慢回了院子。
吕妈妈还未走,等在院门口,上前给季韶九请安,帮着红杏姜黄给季韶九净面卸妆。
头发都散了下来,红杏给她轻柔的按摩头皮,宴席的时间长,免得会有碎发落下来,这发髻就梳的格外的紧,扯着头皮微微泛痛。
采薇把换下来的衣衫抱着送去院子里,明日浆洗房的婆子就会来院子取了。
给主子浆洗衣服的人都是指定的,免得又婆子手指粗糙刮花了名贵的料子。
这么会儿功夫,木妈妈来了,身后的丫鬟手里端着托盘。
木妈妈先仔细的观察了下季韶九的脸色,见眼神清明,没有忧惧之色,才笑道,“这是大夫人特意给您留的。”
“知道您回来了,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熬的。”
钟大夫人也听说了太傅的事儿,担心季韶九年纪小会被死人惊到,心神不宁了一阵,担心亲自过来会让季韶九不得消停,才派了木妈妈跑一趟。
也就半碗的量,季韶九接过来一饮而尽。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木妈妈,“还是母亲惦记着我。”
木妈妈极其喜欢季韶九全心全意信赖夫人的样子,“奴婢也是来替夫人瞧瞧,您没事夫人也能安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