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借着疫病之事分上一杯羹,哪怕喝上一点汤也足够了。
前世的十年征战,御药房丝毫没受到影响,毕竟哪个皇子登基,都离不开太医和药房。
是皇城中人员保存最完整的部分了。
铺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瘸了腿的板凳歪在一侧。
石文石武上前把碍脚的东西往一边踢了踢。
这铺子后面还有后院,除了正房,还有东西厢房,足够住下几个人了,还有一处能做库房用。
开门做生意没个掌眼的人可不行,涉及到药材就有品质好坏,她还要请个懂行的人来才行。
就只怕请不来这样的人,学医懂药的人都在医馆熬出来,轻易不会换地方做事。
季韶九也不灰心,先请上两个伙计打扫铺面,另一边让吕妈妈请了个牙婆,凡是有郎中或是医馆学堂会识药的,都拉来让她过目。
知道是将军夫人买人,牙婆也极其的上心。
三日后就递了个消息来,巴依县城有一个郎中因为治死了人被流放了,一家人没入了贱籍。
季韶九来了兴趣,要知道医不外传,都是父传子,子传孙,问道,“其他人可懂医?”
牙婆笑着回道,“那家有一儿一孙,都是自小学医的。”
季韶九直接拍板,“那就把人都带来吧!”
这一户人家有七八口呢,要是都买下来,开这一张能顶个十天半月了,牙婆欢喜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
没让人去将军府,牙婆把人下午就都带来铺子了。
一家五口,一个老妇人,病恹恹的,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一个年轻的妇人,二人应是夫妻,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娃和一个七八岁的女娃。
男子尽管挺直了脊背,脸上还是带了些屈辱,从受人尊敬的郎中到贱籍,如同天堂落地狱一样。
牙婆催促着几人,“还不给夫人请安,夫人要是看的上你们,你们一家就不用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