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袖子擦了擦汗,秦妈妈连声应是,“木妈妈且陪着少夫人转转,我这就去烧了水来。”
季韶九进了内堂,屋内的桌案上都是灰尘,起码有几日没擦了。
只一旁的小榻还卷着未叠起来的小被子,猜也猜得出,刚刚秦妈妈是在这里偷着打盹了。
木妈妈的脸都黑成锅底了,“秦妈妈也太放肆了些,咱们夫人许久不来,她就把这别院当成自己家不成,怎么敢睡到正堂来了?”
季韶九没有多生气,下人们向来见风使舵,她婆婆身体抱恙,还不得钟老夫人喜爱本就不是秘密,钟二夫人手握掌家的权柄,有好处可捞,自然更得人心了。
采薇姜黄打来一盆水,拧干了抹布擦了个椅子扶季韶九坐下。
“妈妈何必气闷,这庄子离京城远,下人好赖想必二婶娘也不知,等回去禀了二婶娘,婶娘定然会酌情处理。”
木妈妈听懂了季韶九的言外之意,二夫人作为掌家夫人,惩治恶奴不容推脱,这得罪的人事儿有人做,她们就不必出头了。
眉头一松,索性也就消了些气,和几个丫鬟一道擦着屋里的灰尘。
青黛去了厨下,只看屋里就知道秦妈妈不是个勤快人,要给少夫人入口的东西,她还是去盯着些才放心。
窗户一打开,空气流通了,季韶九才觉得鼻端没了尘土的味道。
此次来就是要寻上两个可靠的人,木妈妈也是知道来的目的,季韶九对此处的人一无所知,就和木妈妈商量着,“若是说外出办差,恐怕会惹人嫌疑,不如妈妈就去和庄头说一声,就说我铺子里缺一个伙计,你挑着能用的人过来,咱们仔细挑上一挑。”
木妈妈早就想好了人选,“少夫人稍等,我这就让人把赵庄头寻来,这庄子上原来有几个府里做过家将的,后来退了就来这庄子上生活了。”
“对大爷算是忠心耿耿。”
大爷说的就是英年早逝的钟将军了。
商定好了,木妈妈刚要抬脚走,院门外就听有人嚷嚷着,“快走快走,去瞧瞧,苏老大家要出人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