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脑袋上扣着的路障应声而碎,碎成一地淡黄色的碎片,路障在上次卡队长的袭击下已经千疮百孔,刚才在废墟之下,又受到多重挤压,终于不堪重负;
卡队长的临死反扑,超乎涂山的预估,自己临时压制的十几名僵尸,全部在爆炸之中为了掩护自己而死在废墟之中;
但凡自己反应慢一点,或者压制的僵尸少上那么几名,恐怕自己现在就没法站在这里担惊受怕了;
撑杆僵尸捡起地上橘黄色的路障碎片,一片一片的拍在涂山的脑袋上,在他那简单的认知里,撑杆僵尸一直以为,涂山头上戴着的路障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涂山抢过撑杆僵尸手里的撑杆,随后把撑杆当作撬棍,探到废墟犬牙交错的缝隙之中;
涂山用力压着撑杆的一头,借助杠杆原理,将相互交错的缝隙向两边拓宽;
等到缝隙的宽度,能够勉强容纳一个僵尸通过的时候;
涂山将手里的撑杆横着放进裂开的缝隙里,利用撑杆自身的强度,支撑着濒临坍塌的废墟;
也不知道撑杆僵尸的撑杆是用什么材质打造而成,裂缝两边的断壁残垣,带着千钧之力向着中间挤压;
中间用来支撑的撑杆,被两边的压力挤成弓形,但却始终没有折断,弓背的位置保持着无限的柔劲,将两边挤压来的力道一一化解;
不等撑杆将缝隙完全固定死,涂山就火急火燎的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撑杆僵尸不知道涂山发什么疯,往常的涂山,一个怂字恨不得掰成俩瓣用,这次却勇的一塌糊涂;
撑杆僵尸来不及多想,就踩着涂山的脚印,紧贴着自己的撑杆,顺着缝隙一路滑了下去;
没走几步,撑杆僵尸就一脚踩在涂山的脑袋上;
原来是刚刚钻进裂缝的涂山,不知什么原因,又马上顺着原路返了回来,脑袋正好卡在撑杆僵尸下面;
撑杆僵尸自然而然的顺势一脚,将涂山的脑袋当成了垫脚石;
涂山全然不顾撑杆僵尸的脚还踩在自己的脑袋上,身体一边不停的哆嗦着,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毁了,全毁了;”
涂山手心里攥着一把淡绿色的沙土,沙土从指缝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