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陈向北曾经是我们一名地下工作者,42年的时候他受组织派遣,前往华亭主持工作。
只是很可惜,在与蓝军合作策划完一个针对敌军东北战线的一次行动后,他不幸被特高科负责人四岛芳抓捕了。
后面我们组织过多次,营救他的行动。但是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杨在在家中,在刘丽到来之后,杨成俊这才开始缓缓向母子二人讲述起了陈国梁父亲的故事。
“进之兄(陈向北字:进之)(字是名的补充,多为名的同义或反义的延伸。关系近的人,一般叫人的字,而不是叫名)不幸遇害后,组织前后派出三波人进入四九城,准备将你们母子转移到后方去。
但是因为当时退之留下的家庭信息太过模糊了,我们的人几次都没找到你们。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杨成俊手上夹着一支已经快要燃到头的香烟,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在忆往昔峥嵘岁月。
“再后来,我们的部队进入四九城,建国后,我又派人重新找过你们。但是当时找遍了重新登记了户籍信息,还是没找到进之的名字。
然后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孩子、弟妹你们在外面受苦了呀!”
说着,杨成俊的脸上也是不禁落下了泪水。
而另一边,刘丽听完杨成俊的讲述,早已泣不成声。
她心底其实是有这个预感的。
毕竟当年他走的时候,外面兵荒马乱的。
刘丽知道,他大概是已经死在外面了。
但是人啊!有时候,总归是会自己骗自己的。
她的心里即时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一天没有见到尸骨,刘丽就每天都能抱着一丝希望。
总能自己找个理由欺骗着自己。
他只是出去了还没找到回家的路。
只要我还在我们的家里等着,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回家的路,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但是现在杨成俊的一番话,可以说是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也打破了她为自己筑起来的牢笼。
陈国梁倒是没什么感觉,别说他这个后来者的灵魂了,就是原主的记忆中对于父亲的形象都很模糊。
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一直都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对于杨成俊所说的陈向北的事迹,陈国梁心中更多的是敬佩。一种对于这一代纯正的革命者的敬佩。
敬佩他们是真正有信仰的一代人。
至于说对于家庭而言,这样的行为是怎样的。
陈国梁很难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