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突厥竟要如此低三下四，向这群人低头吗？”言语间透露出的，是对自身尊严的维护，以及对现状的深深不满。

阿史那飞燕一声厉喝：“闭嘴！”随即制止了随行的突厥部族商人的抱怨，目光锐利如鹰。在出发前，她收到父亲的教诲，无论受到何种委屈，都不能轻举妄动，更不可得罪唐人。

尤其是那些掌握店铺的雍州商贾，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连她那位身为都督的父亲都望而生畏。

松赞的目光投向那群被赶出的突厥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公主，唐人只在乎我们的金银财宝，对于其他的一切，他们漠不关心。

你的族人，无需再拿那些粗糙的羊皮和羊毛尝试换取丝绸。这不仅是侮辱他们自己的产品，更是对我们智慧的嘲弄。”

褚遂良眉头紧锁，松赞的一番话显然是在刻意煽动突厥对大唐的仇恨。大唐征服草原，乃是国之大事，朝廷不愿旧怨新恨相缠绕。

松赞似乎乐见其成，摊手笑道：“公主，何必如此？这种情形，在这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褚遂良正欲驳斥，却又无力辩解，心中满是苦涩。正如松赞所言，这种情况，在这片大陆已是常态，无法改变的事实。

突然，掌声响起。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李恪缓步而来。他嘴角含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遂良，无需隐瞒任何缺点，只有直面问题，才能寻求解决之道。”李恪轻声道，“这也是我教导你们，成为真正的服务型官员的必由之路。”

接着，他转向阿史那飞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公主，你的羊毛和羊皮，或许，我能给你们一条出路。”

“王爷！”褚遂良急促行礼。

李恪微微一笑，目光流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无尽可能。“既然来到了雍州，又何不留下足迹？你们手中的货物，或许正是我们所需要。”

阿史那飞燕心中疑惑未消，却不敢轻易质疑。她知晓李恪言之有物，定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