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甫一传出,李恪即刻洞察危机,早已预言事态必然升级,毕竟,绝望之人无所不用其极。
「在吾报中暗示过父皇,应如何应对。」李恪自忖,「何况吾在吐谷浑已有所布局,父皇身边的总管,正是父皇的人。」
纵使消息传达迟缓,长安应当早已收到消息。
「父皇何故未曾响应?」李恪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碍于脸面,不愿屈尊学习吾之策?」
「皇兄,吾岂非为你出一口恶气?关陇之徒行径实在恶劣,欲以金钱压垮我等,如此对决,甚不公平,纵无法取胜,吾也要使之痛苦难当。」
「罢了,吩咐汝之谋主李义府收敛些。紊乱朝廷秩序,待父皇不满,恐令汝自尝恶果。」言下之意,行动应在父皇掌控之内,哪些可以公诸于世,哪些需保密,全凭父皇裁定。
「叔玉,圣上何日出发雍州?」李恪追问。
「皇兄,此事吾知晓。三日后便启程,汝意如何?」李泰急切询问,「皇兄,可是有意改变心意,引偏爱汝者,至吐谷浑一行?」
「罢矣,来日再议。」
李泰此言唤醒沉思中的李恪,提醒他,若此时修书父皇警示,是否被视为信心缺失,甚至暗示求助帝位?
父皇颜面为重,难道子嗣便可不顾?绝不可令父皇误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
「叔玉,吾皇兄有何打算?」待李恪思绪稍定,李泰转向魏叔玉询问。
「皇叔,皇兄之意,汝实不明。」魏叔玉微笑回应,「皇兄乃叛逆之心,不输即战之勇。」
「魏乾,尔真不懂皇兄?」魏叔玉留下一句,转身疾行,独留李泰愕然,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