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妆的嘴里忽然轻轻哼起了某个旋律,力度轻柔,哼唱了两句却又停了。
“云生……他真的还在……”
它喃喃了一句,惨白的脸上居然从僵硬中生生挤出了些许柔和。
“咋,这你们以前住的地方?”
靠着窗口的刘承峰看见叶玉妆此般出神,随口问了句。
叶玉妆目不转睛盯着画中的院子、房子,轻声道:
“云台北十五里小野,云生和我在那里建了个小院子,住了十九年零六个月。”
它说着,又看向了宁秋水,纯白色的眸子里洋溢着急切:
“云生……他在什么地方?”
宁秋水的回答十分冷静:
“它白天的时候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但你看不见它。”
“当然……晚上你也看不见。”
“牧家中央广场距离祖祠很近的那座供给新娘子住的小楼你去过了么?”
叶玉妆点点头:
“去过。”
“有见到什么吗?”
“没有。”
“牧云生就在那座小屋子里。”
叶玉妆闻言,浑身一震。
“可……”
它卡住了,说不出话来。
宁秋水帮它说道:
“可你去过不止一次了,却完全没有看见过它。”
叶玉妆目不转睛地盯着宁秋水,后者抬起头:
“想知道原因么?”
叶玉妆点头。
宁秋水将封魂罐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叶玉妆,后者听完之后,看着账本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叶玉妆轻吐了一口气,言语中带着些温柔的责怪。
“过了这么多年,他好像还是和当年一样……做事像个毛头小子。”
宁秋水却道:
“那这大概是它最后一次当毛头小子了,我的师父以前跟我讲,所有的故事最后都有一个终点……你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