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家里有钱不给,大太太一到宫里的太监要钱的时候就派人来叫我,回回我都得去当嫁妆,横竖你是一分钱都不往回拿了,我总得留点嫁妆攒着吧。”
反正横竖就是一句话,没钱!
王熙凤的态度让贾琏也来了火气,若不是为了他自己能治好病,他是绝对不会回来受气的,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后,指着王熙凤也开始发作。
“我是万不得已才回来跟那你开这个口的,如今娘娘的事,只有到了内监里头去打听,没有银子可怎么成啊?”
“哟,这话是说给我听呢。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库房里有的是东西,家里也有的是,你非要守着那些死物不肯出手,怎么?
变卖媳妇的嫁妆就能好好活着了?
我的那些个死物也不能再卖了,外头的野鸡娼货头上的首饰都比我的多了,我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搁?
再说了,这府里谁还没有点子家私呢?
平时说的震天响,一到了要出钱的时候都往后缩成了活王八,呵,那是我一个人的贵妃?
二房的两口子怎么一分钱都不出了?反倒是指望着我一个隔房的侄媳妇出钱;
二老爷二太太的亲生女儿,他们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他们自己都不张罗打听,你这么上赶着这叫什么话?
再者说,二爷平时的体己呢?
旁人给你的孝敬呢?
难不成是给了外边的女人卷跑了?”
王熙凤的话成功的激起了贾琏心里的痛处,他的钱可不就是不翼而飞了吗?
他都快打死尤氏姐妹了,结果还是问不出钱财的下落,否则他也不至于为了保住最后的那点子体己回来算计王熙凤,结果还被看穿了。
贾琏神色有些异样的跟王熙凤吵吵道。
“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平儿,你去将我外头柜子上的那个盒子拿过来给你们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