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如同志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首长从河朔远道而来,长途跋涉很辛苦?病历交接,不会到办公室让首长坐下再交接?”
这道熟悉的糙嗓门猝不及防冒出来,王紫如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韩随境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暴躁上司,“已经交接完毕。”
说罢,他手中的钢笔迅速在交接单上写了一行字,随即收起钢笔,收起一沓病历。
拿笔的干净手指不自禁地扣住她肩膀,浅笑道:“这段时间跟着到战地,让你吃苦了。”
王紫如脸色很僵,嘴角轻轻卷了个弧度,“谈不上吃苦…”
目送男人健硕身影离开病号室的时候,跟大家挥了挥手,迅速消失在病号室门外的时候,段砚直那双鹰似双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小子一向不喜任何女人接近,今天吃错药了?
韩随境走了几步,发现暴躁上司没跟上,回头看到他还靠在门口,脸色不善的盯着里边的人。
他的嗓音低沉:“抓紧时间准备下午的和谈!”
段砚直一手插在裤兜,眸光慢悠悠的从王紫如身上移开,身躯也离开门框,心情有点莫名不爽。
感觉到王紫如已经引起了段司令员的反感,徐长河赶忙跟上。
王紫如也感觉到了来自司令员的征询似的意味,终于把几个大佬送走,她转身走进药品室,开始收拾一些回去雄区的途中可能会需要的几样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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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军嫂气呼呼的,见首长也出去了,悻悻的回去宿舍,打包整理行李。
炊事班的小战士来到病号室门口,喊道:“开饭了哟。”
“好!我们这就去打饭。”朱艳笑着回应了一句,病号室值班的就只有徐庆星,她走到药品室门外,“紫如姐,我去打饭了哟。”
“去吧,叫上徐庆星一起去打饭,让大伙吃饱,下午应该要出发回雄区。”王紫如声音闷闷的说。
原先繁忙的驻地,在韩随境到了之后莫名安静下来。
彼时,办公室。
韩随境带来的几个大将,跟随他们进入办公室,谈论着当天下午的会谈。
段砚直注意到韩随境又拿了一叠病历回来,接过来翻开瞅了一眼,剑眉倏地皱起,“这不是昨天被我打回去的狂草么,她还把这个给你。”
“虽是草体,但并不妨碍我查阅。”
“你小子只是暂时代管雄区一段时间,将来这些资料还是要交接给新的首长。”段砚直冷笑一声,声音低沉,略显沙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随和接地气?”
韩随境压住了嗓子里面想说的话,眉眼平静漠然,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白炽灯光下显得冷硬无比。
他和徐长河交流片刻,过了一遍所有伤员的情况,然后吩咐王副官,“马上给部队打电话,让他们找出这几位战士的家庭信息资料,安排退伍相应事宜,给他们最高规格伤残补助。”
新来的首长效率神速,徐长河正在琢磨是不是去让炊事班另外给几位长官炒几个可口的菜。
只好打消给领导们开小灶的念头,立马给部队打电话,把退伍一事安排下去。
“吃过午饭,安排伤员们回雄区。”
徐长河刚挂电话,又接到韩随境下一个工作命令。
“是!首长!”
王副官也顾不上吃饭,连忙将这一安排通知给病号室全体伤员,同时让军嫂们准备启程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