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出来的时候没把爷爷给的玉放回家里,还带上了该死的身份证。
他明白,这些人的手下尽是些地痞流氓,最是不能惹!因为他们中好多都没怎么上学,不懂法且孤身一人,不光逼急了啥都能干得出来,一但开出个天价同样也是。
同时,郑南捷心底也暗暗浮上来一个想法!
原本这里的事他是不想插手的,但从此刻开始,一切不一样了。
————
他们三个一直被关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才被人拽上车,丢到了距离莲花村最近的马路上。
下车后,郑南捷一直沉默不语,佝偻着腰。他们此时漫步在漆黑的马路边,天上没有月亮,依稀能看见几颗星星,他们三个几乎是在黑暗中步行。
梁竟一边拉抻胳膊一边抱怨:“这些个狗东西,回去以后我要报案!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怜打断道:“算了吧!就扎了一针而已,又没啥大事,报案派出所的人都跟他们串通好了,咱们也讨不到啥便宜!”
“我要去市里报案!”
“证据呢?人证,物证,你有吗?别你一去人说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扎针,以此来诬陷某某……”
“哎!还真是!对了,爷爷家院子里有监控没?”
“哦对,应该有,等我回去看看……可别没插插座……”
两人没注意到郑南捷的变化,一直交谈,直到快要进村,沈怜才发现他的异常。
“怎么了,郑南捷,一下车你就不对劲。”
“没咋,就是挨揍了,疼……”
“奇怪了,他们没打我,梁竟呢?你挨揍了吗?”
梁竟赶忙摇头说没有。
“为啥就打你一个人,你惹他们了?”
“可能吧!”
郑南捷回答。
最先到达梁竟家门口,他目送沈怜和郑南捷走出好远才进院子。
两人路上几乎无话,来到爷爷家大门前,发现爷爷已经早早关门睡下了。
无奈沈怜只好用老方法进门。她先是翻墙进去,拿到钥匙以后再翻出来,就这样两人进了门。
来到屋门口,他们和那只玩够了回来吃饭的大狸猫撞上了,大猫嘶哈一声,吓得沈怜赶紧给它让路。
进屋的时候,动静太大,被爷爷听到了,沈宗德隔着房门问沈怜白天去哪了,他爸还来找过她。沈怜随口编了个谎说去网吧了,沈宗德嘿嘿笑了两声又睡着了。
第二天,爷爷依旧早早做好了饭,放在锅里,他吃完去放驴,捆秸秆。
郑南捷起得晚了点。起来以后没见沈怜人影,找了一遍发现她在捣鼓那台蒙灰的电脑。
他问:“咋样,有录像吗?”
沈怜失望地摇摇头,从椅子上起来,默默走到厨房拿来碗筷摆好,坐在桌前等他。
郑南捷来到桌前坐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怜见他嘴唇有些发白,联想到昨天他说挨揍,一时有些担心,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哪知郑南捷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就恢复了那副欠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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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终于开始心疼我了!这回知道我的好了吧!有我在多好,有人关心你,替你解决难题,还一心一意等着娶你……”
不等他说完,周围突然有一股杀气弥漫过来,吓得他立刻闭嘴。
“开玩笑开玩笑!不过说实话,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想点事,一夜没睡!”
“想什么事?竟然一夜不睡。”
“我想怎么拿回我的古玉!”
“古玉?”
“那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信物,身份证丢了可以补办,为了父母的安全,家可以搬,工作可以换,可是,玉不能有事!”
“那块玉很值钱吗?”
“不值钱,但那是爷爷留给我的,很重要!”
“那么重要!我帮你拿回来吧!”
郑南捷忽然正色道:“不,不行!你不要插手,千万不要惹恼那女人,我怕她会毁了我的龙纹血玉!”
“好吧!听你的!”
“对了,那会儿那女人去找你跟你说了什么?”
“她问我是怎么醒过来的,昏迷那么久!”
“你怎样回答的?”
“我说是你救了我,应该是喂我吃了什么东西吧?”
“你猜到她为什么这么问了?”
“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陈树荣被咬,然后咱们就被抓了,还冒出个女人,很难不让人与陈树荣联系起来!我那时猜,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陈树荣!看样子陈树荣一定是昏迷不醒,症状和我那会儿类似,再由冯春儿手底下知道点什么的人一掺和,他们自然就找上咱们了!所以我将计就计!撒了个谎!”
“看样子咱们之间还是挺有默契的么!”
“呵呵……”
沈怜本想说那是人之常情!任谁想到了那一步都会那样做的!到嘴边的却是:“大概是吧!”
古水村一行,她好像成熟了些,她渐渐地能看到了别人的不容易。
便开始学着收敛自己的刺,尽量不要伤害在意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